冥火阎罗削瘦脸上笑纹加深,笑声掺杂着咳声,怪异声浪在室内回响:“当然,也承认,与阴长老并非是典型,但有个例子,你定清楚─明心剑宗,钟隐、清溟,你必是熟悉得很。”
不理李珣有什反应,冥火阎罗续道:“他们两个人师同出,成就却是截然不同。钟隐天资绝世,不过千年时光,便霞举飞升,为宗门立下好大名声。
“清溟,稳中有升,平日低调,关键处方显锋芒,击中,亦是其宗门人杰之流。问你,若你是他二人师长,会将宗主之位传给谁?”
好问题……李珣感觉到其中大有深意,故而细细思量之后,方道:“清溟。”
顿顿,在冥火阎罗目光下,李珣续道:“且不论性情适当与否,钟隐修进太速,若非心有牵绊
李珣脸上抽抽,终究还是忍。
这无关乎尊老敬残之类美德,而是李珣非常清楚地嗅到丝异样气息。冥火阎罗与他扯半天,终于将其态度点点地展露出来,而且,似乎对他相当有利……
所以,最终李珣还是低眉垂目,做恭听状。
冥火阎罗却没有表现得太过认真,而是聊家常般轻声道:“这些年来,直在挖你老底……过程很有意思,阴长老是知道,当然,也只有她才知道。”
李珣目光飞快扫过阴馑那张老脸。这个被宗门弟子公认为“老糊涂”老太婆,在李珣心中地位再度攀升。
,们是邪门外道,宗门中从来不要求什忠孝节义,仅是唯才是举……这也不对,确切地说,唯利而已。
“不管你是什人,只要你能在这里活得很好,和宗门利益没有冲突,便能为宗门所用。你在宗门数十年,可做过对宗门大不利事情?或者更进步说,你有必要去做?”
李珣哑然。
冥火阎罗哈哈大笑:“你非但没有对宗门不利,甚至屡屡立下大功,极长宗门脸面,这样对你有利,对宗门亦有益,又何必多此举,捅破这件事呢?”
“那,如今?”
感受到李珣目光,阴老太婆笑呵呵地朝他点点头,向来昏花老眼,此时看来,怎都探不到底。
也许是明白李珣心思,冥火阎罗微笑道:“别看阴长老平日里那般模样,其实,她老人家修行五千余年,堪称此界最老资格前辈之,也是本宗最不可或缺两人中个……”
“不可或缺?两个?”李珣来兴致:“另个是哪位?”
“自然是。”冥火阎罗微笑,他指着自己胸口,着实不客气:“在此界,个宗门,若想尽可能长久地延续下去,有两样人绝不可少,你可知道?”
这算是自吹自擂吗?李珣想想,终于还是摇头。
“如今?”冥火阎罗微摇头:“也很好,只可惜,以后如何,却可能见不得。”
李珣想不到他会说得如此直接,微怔之下,却又听到声叹息。
“若不是这身子骨日不如日,也不会用这个拙劣法儿……嘿,人之将死,且不说言不言善,脑子里转些莫名其妙念头总是有,你应该不会嫌弃吧?”
听到这种言语,李珣终忍不住低咳声。
纵然冥火阎罗真是行将就木,通玄界又有几个人敢轻看他?这病痨鬼分明就是拿他寻开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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