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刻,他感觉到无比孤独。
孤独感觉发而不可收拾,有如涌涨潮水,在沙沙拍岸声中,漫过灵台,又奔流而下,冲刷着肌体每个角落。潮水寒冽,幽无迷幻中,似乎要把他灵魂冻僵、凝固!
他本能地拒绝这种变化,可是突来情感
言罢,眉宇间忧色更深。李珣心里和明镜似,这时候却只能装糊涂,垂手敛目,闭嘴不言。
厉斗量见他神情,知道自己也是急得狠,抓着个小朋友也来诉苦。自嘲笑,冲李珣挥挥手:“这两日北齐山周围不太平,你还是快快回去吧。对,若你那闪灵儿师叔有闲,请她去水镜洞天趟……嘿,尽尽心力吧。”
李珣心知肚明是怎回事,脸上也恭恭敬敬应,向厉斗量再行礼之后,转身离开。路上再没有什麻烦上门,他顺利回到宗门驻地,但在找明玑回覆时,却听到这个消息。
“出去?什时候?”
将注意力从对小婴宁安危猜测上移开,灵吉挠挠头皮,回想道:“你走后不久吧,说是去找老朋友,怎?”
欺小”困扰,可这也要分场合。
如今厉斗量横插手,摆明要替灵竹出头,再纠缠下去,未免得不偿失。他心中很快便有决断,笑道句“厉兄过谦”话,转脸对李珣道:“灵竹道友宝贝,若是在旁人手里,俺怎也有个七件八件可换,但牵扯到人心,价值便难以估量。
“厉宗主说得好啊,情谊无价,若是能换得来,又哪还称得上情谊呢?
好,好得很!”
他咧嘴笑,竟就那拍拍李珣肩膀,摆摆袖子,头也不回去。
“老朋友?算,也没什大事。”
李珣不以为意,又去找明惑,请他代明玑去。把事情都办好之后,李珣突然不知道自己接下来该做什才好。
回到师兄弟身边,看他们如咬牙切齿地诅咒拐走婴宁“魔头”、再随声附和吗?李珣觉得自己已经没那份做秀耐心。
所以,他远远地避开正在讨论师兄弟们,在宽敞精舍院落中转几圈,看着天光点点地消减下去,他觉得,自己心境也随之灰黯无光。唯有区别是,第二天清晨,天光还会亮起,而他则将再没有机会。
靠在周边院墙上,听着前方传来隐隐话音,激奋、高昂、冲动,李珣尝试着倾听,然而仅仅数息,他便过耳不闻。因为那是在灵魂层面疏离,他和那些师兄弟们已经找不到情感上契合点,只能冷冷旁观。
李珣冷眼看着他背影远去,心中估算着,是不是瞅个机会,将这胖子干掉完事儿,免得被他日夜惦记,睡不安稳。
旁厉斗量却点头道:“箕不错为人无甚可称道之处,但却不是睚眦必报性子,该放手时就放手,仅就生意人而言,还算合格。”
李珣知道他是在点醒自己,忙回过神来,躬到地:“多谢厉宗主为解围,否则被这胖子缠上,还不知如何收场。”
厉斗量性子直爽,胸怀气魄均是等豪迈。见李珣施礼,也不刻意推辞,道声“罢”,旋又笑道:“也只是推把,若非你先前用言语将他挤兑住,以他缠人性子,哪能轻易罢手。
“嘿,可惜没你这份好口才,东奔西走数月,却没有半分用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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