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没想到,天芷竟然后院起火,被自家人发现端倪。可也就是转念工夫,他忽又笑不出来,眼前这幅景象,指不定哪天,就会同样出现在他身上呢?
天芷果然没有办法响应。
事情就是这简单。谎言永远只是张皮,远远看上去天衣无缝,可旦被划开口子,便什都遮掩不住。所以,像李珣这样把说谎当成家常便饭,最怕就是许阁老这样,拧着劲较真儿!
沉默就是最好回答,许阁老听不到天芷响应,却没有半点儿胜出开心,本来挺直脊梁反倒彻底垮下去。他抬头望天,喃喃自语道:“果然如此……”
“二师兄!”许阁老摆摆手,反过来打断天芷发言,略显苍老脸上却不知是什表情。
两眼。见来人白发苍苍,略显老态,双目却精光四射,不怒而威,颇具气势。
李珣印象中记得,此人也是不夜城,与天芷同辈,似是叫许阁老。因他名号很有人间富贵气,李珣记得比较清楚。
遥遥看去,这位许阁老表情冷硬,点儿也没有因为箕胖子是宗之主而有所软化,他只是僵硬地行礼招呼声,便像根桩子似站在旁边,不发言。
山顶上气氛立刻就变。
箕胖子何等油滑,见事情不对头,先将手中“太阴极光幡”收入怀中,确保到手宝贝不会再飞走,再打个哈哈,扯几句没营养闲话,便出言告别,转身走得无影无踪。
“你习惯,这些年来就没变过。只要你手上沾血腥,回来定要用珍珠粉拌泉水洗过。
“那天,你在房里洗足有个时辰……师妹啊,对这看着你长大师兄,你想说些什?
“当然,你是宗之主,向来又是杀伐果断性子,真有什人命干系,也不说什。可是你告诉
李珣没有动作,他注意力已经完全被山顶上局面吸引住。
等到箕不错走得远,天芷才开口说话,声音相当柔和:“二师兄,你是生气把太阴极光幡换出去吗?”许阁老深吸口气,语气仍是硬梆梆:“宗主明鉴。就算极光幡算不得顶法儿法宝,却也是先师手制,为区区块锁心寒铁,宗主便将它换出去,情何以堪?”天芷没有实时回话,只是拿出那块锁心寒铁,静静地打量。
许阁老见状越发恼怒,偏又碍着天芷是宗主之尊,只能压着嗓子低吼道:“宗主!”抬眼看他眼,天芷脸上笑容有些模糊难辨:“二师兄,你从小便是同门里最大方,也最疼。区区件极光幡若能引出你火气,们现在也没必要再谈下去。”李珣听得怔,却又见许阁老身子发紧,良久方又开口,语气却也柔和下来:“宗主,你还能叫声二师兄,这很好……也罢,咱们不再绕圈子,只想问句,你换这块锁心寒铁,还特意打造成长钉模样,用它来做什?兵器?”天芷沉默下,摇头道:“自有打算。”许阁老“嘿”声,紧接着又道:“还想问,宗主你急匆匆教授季涯那孩子五色神光,转眼又要去异地闭关修行,为什?”
“自有打算。”
“好!那再问个以前,三天前,宗主与妖凤交手之后,直到傍晚,那段时间,在哪儿?”隐身在侧李珣几乎要吹起口哨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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