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晚上不是们家看。”颜水月偷瞥水镜先生眼,不知从哪来勇气,低声道:“这事根本瞒不住!”李珣回眸扫,小姑娘面皮白透明,语音还在发颤,怎看都不像是自意志表现。
他又瞥眼水镜先生,见他仍然云淡风轻状,便咧嘴笑道:“谁说要瞒?既然做出来,敝人便有承受后果准备。
“只是想说,既然贵宗收集昨晚影
巨木之下,立着男女两个人影。
男自然是水镜先生,女却是颜水月。
他们反应倒快!李珣与水蝶兰相视笑,身形收缓,飘然落下。
脚沾地,他便朗声笑道:“昨晚上,水镜先生可是看出好戏,却不知体恤们辛苦。”句话功夫,他已喧宾夺主,姿态摆得极高。
若在平日,水镜先生可能还会暗笑其轻狂,然而,经过昨夜那场惊天动地大战,李珣此刻说什话,都能蒙上层堂皇气度,掷地有声,无形中便冠盖全场,使人神为之夺。
东方欲曙,深蓝色天空下,李珣和水蝶兰并肩飞行,速度并不甚快,倒似是被风吹着走。
在他们后方,秦婉如抱着羽侍,便如只离群鸟儿,孤独身影若隐若现,终究还是消失在莽莽群山中。
水蝶兰忍不住回头去看,末想和李珣说话,只是这厮直低头沉吟,没有注意到她态度。
如是再三,水蝶兰终于耐心耗尽,直接掌拍上李珣肩头:“你想什呢?”
“没什,只在想,某些人而再、再而三地搞小动作,究竟是说他们锲而不舍呢,还是面皮太厚?”明知他在转移话题,水蝶兰还是很配合地向侧方瞥,也笑吟吟地道:“人家立宗以来就是这做,是你大惊小怪。”李珣回之笑,忽地折向,朝西北方飞去。
颜水月显然是看过昨晚激战,看见他时,肢体语言比之前任何时候都要僵硬,小脸发白,末,却又止不住好奇心,偷偷打量回去。
相比之下,水镜先生依然是那文静平淡气度,从容向二人问好后,方笑道:“那确是出好戏,百鬼道友不鸣则已,鸣惊人……只是自此之后,闲事多矣!”此时李珣不得不承认,妖凤对水镜先生“圆滑趋避”评语,真正打在点子上。
对两个几乎摧毁北齐山十分之灵脉元凶、未来铁板钉钉大魔头,此人竟还能以礼相待,说说笑笑,甚至隐晦地表示“关心”。
仅此点,便和他见过所有宗主人物,都大不相同。
他微微笑,顺着水镜先生话道:“正如先生所言,时意气,还不知会惹出多少麻烦。既然如此,这里也有所求,昨晚上贵宗以水镜收集那些讯息……”
水蝶兰返身跟上,奇道:“你做什?”
“难得让人家挂心,去和他们打个招呼,免得失礼。”此言出口,好似冰珠撞击,清亮冷澈,便是隔数千里,那寒气也直抵听者心口。
水蝶兰哈地声笑,再转脸看时,那边凝结水气已彻底消散,手尾虽结得干脆,可怎看都有点儿仓促狼狈感觉。
转向之后,二人飞行速度飙升何止十倍,数千里路程,也就几个呼吸间便到。
此时,太阳还未从地面在线冒头,两人已经看到水镜洞天之前那株参天巨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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