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
想，果然还是阴散人更适合调教这个女孩儿──除
那见鬼
授艺方式！
摆摆手，他让女孩儿退出去。婴宁不言不语，低着头离开。
正当她只脚已经踏出轩外，李珣忽又开口：“你打开分光镜，想看些什
呢？”短短静默之后
见进来是他，女孩儿俏脸先是通红，随即又转成雪白，身子也微微发颤，显然是怕到极处。
李珣静静地看她，轩中沉默半晌，女孩儿才记起，自己应该行礼问好。她口中嗫嚅半晌，方低声道：“师、师……”
“叫个师父，有那难吗？”李珣淡淡句之后，将目光移开，不再给女孩儿增添压力。
他看着分光镜上画面，忽地想起件事来：“
好像没有教给你开启分光镜法门吧？”婴宁身子又是颤，慌忙解释道：“是阴前辈教给，只是……”
“是，从前你就对禁法颇感兴趣，拜为师，原也是为学这个，对不对？”李珣声音和缓，便如闲谈般。顿顿，见婴宁没有回话，他又道：“你学这开启法门，花多长时间？”婴宁不能再沉默下去，想想，怯生生地道：“有大半个时辰。”
决七八个精擅禁法修士。
只是，相对于上万人基数，这些人无声无息地消失，不过略略激起些许涟漪，很快就再无反应。
“若有时间，也许该设计几个假消息，搅乱局面。”李珣边走路，边思索对策。
他昨晚上击杀名修为不俗高手后，休息夜，清早刚爬起来，便又到雾隐轩中枢去看分光镜。
然而，距离小轩还有数十尺距离，他却看到轩中有人影晃动，那纤细身子……“婴宁？”李珣方要开口招呼，却心中微动，合上嘴，无声无息地走过去。
“太长啦！”李珣再叹口气，迎上女孩儿疑惑眼神，平静地道：“在山上，顾忌很多，眼下却也不必再瞒。
“说实话，你在禁法天资相当普通，就算用心去教，你也不可能在这个领域上出人头地。”女孩儿眼神略显黯淡，可也没有什震惊表现。毕竟，她已经落入更严酷现实中，相形之下，曾经梦想又算什呢？
李珣微皱眉头，声音也越发地柔和：“你虽然没有禁法上天赋，可却是千真万确‘元胎道体’，在修行上天生比旁人要高出头，事实上，有你这个弟子，也是很高兴。”婴宁抿住嘴唇，不做任何回应。可她脸上神色，却已经把心情全都倾倒出来，那绝不是开心表示。
李珣略感头痛，即使他心态远比任何时候都来得从容大气，可是在“师父”这领域，他仍然缺乏经验和能力。
他能够隐隐约约地把握住女孩儿心态，可是要针对其做出有效对策，却超出他能力范围。
婴宁显然没有发觉身后有人接近，她只是坐在轩中石墩上，手臂架在桌上，托着香腮，静静地看着分光镜上流过画面。
由于背着身，李珣看不到她表情，却感觉到隐约冷寂和孤独。
这个女孩儿正在以可以目视速度消沉下去，李珣甚至已经记不太清，在连霞山上那个玉雪可爱，充盈着生机和活力少女模样。
轻叹口气，他举步走入轩中。
石桌前女孩儿被他惊得跳起，扭头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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