阎夫人被吼得更是胡涂,只能苦笑道:“请师叔指点。”
阴馑举起拐杖,杖首直指古音:“你要让她走?”
见阴馑有不依不饶架势。阎夫人吃惊,正要解释,却见老太婆点头道:“你顾及宗门元气,不愿在封界中动手,本也没错。只是,有些概念却分不太清,古音走便走,不去管她,可你怎不截下……它!”
杖头转,所指已变成被锁在半空中
阴馑点头道:“这不过将夺舍之法稍加变化而已,旁门小道,入不得古宗主法眼。”
老太婆说得轻松,可闻之者均是心中暗凛。寻常夺舍,不外乎抹杀他人灵识,以自身灵识相代,权可做延命之法,于修行无益,说是旁门左道,并不为过。
可是阴馑此时所为。乃是以自身灵识,强加在祖师咒灵之中。由于后者并无肉身,灵识无“舍”可夺,神消魂散结局,己经注定。
更何况,祖师咒灵本身拥有咒力,对宗门弟子可生成绝对压制。阴馑又是以怎样代价,才能维持其对祖师咒灵控制?
从老太婆此时身体,便可见出二。
整个宗门,能如此称呼阎夫人,只有那位。
“阴长老!”
话刚出口,李珣却不敢认。
乍看去,升上来这人,鸡皮鹤发、持拐弯腰,确是已入化阴池,进行“鬼灵转生”阴馑没错。然而其形貌较之常日,何止大异。
老太婆粗糙皮肤上,抹层死灰颜色,仿佛即将腐烂死肉。黑洞洞眼眶里,眼珠已经不见,只有两团幽幽碧火,燃烧闪烁。
不管其它人如何想法,至少在面上,古音仍不为所动,只是颔首道:“难为阴长老。”
她随口句,便转移焦点,阴老太婆嘿然笑,手中拐杖重重顿下,虽是击在虚空中。却让人感觉整个封界都颤抖起来。与魔罗喉嘶吼声搅在起,势若雷震,刚猛无匹。
“阎鸳,你可知你错在哪里?”
阎夫人终于从震惊中回神,而见阴馑这等姿态,对这位宗门长辈。更是不敢怠慢,本能回答:“弟子引狼入室……”
“放屁!”老太婆中气充沛,当场将阎夫人言语堵回去:“你刚刚也说。既然立下毒誓,之前罪过便不用再提。才过多久,便忘个干净?”
阴谨头顶上,祖师咒灵伸出触手,已然显形,直直插入她天灵头盖,此时尚在微微抽搐。漆黑背景下,可以看到灰白光流在触手来回穿行,形状妖异之至。
好像是听到李珣呼声,阴馑眼眶中碧火闪动,侧过脸来,略点头,算是招呼。
半空中,幽离咳声,拭去唇边血迹同时,也哨然叹息:“阴师伯,你这是何苦!”
“难得你也有叹气时候。”阴谨张开无牙老嘴,呵呵笑:“在宗门大典上唬弄同门、欺瞒祖宗,总不是件好事。不过,谁弄烂摊子,临走前便要吃抹干净,这道理总是不错。冥火力不能及,老太婆就帮他打扫干净,以酬心愿。古宗主。你没意见吧。”
她话里绝无善意,而古音并没有立刻响应,只是饶有兴致地打量祖师咒灵与阴馑之间诡异联系,半晌方笑道:“刚刚还奇怪,贵宗祖师咒灵前后两次现身,表现大异。原来是阴馑长老舍身压制咒灵之戾气,而行控制之实。这法门可有个名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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