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瞧你也没什诚意。而且,这也不算什,告诉你也无妨,其实你以前也算见过,就是化
嘴上说着,他眼睛也投向云彩上静卧青衣女子。
女子正是青鸾。
这位理论上已经死亡妖魔,正处在个难以理解微妙状态下,水蝶兰力主张将她带到曲径通幽去,可青鸾不像两个傀儡可以随意进出虚空,御气飞行虽快,却很难携带重物,李珣只好施展驾云之术,慢慢赶路。
全力飞行话,这段路程李珣和水蝶兰大概只需两个时辰工夫,现在用驾云术,时间立刻被拉长十倍不止。习惯飞行绝迹爽利,眼下境况说是爬行也不为过。
李珣百无聊赖地伸展肢体,最后干脆躺在云上。半睡半醒之时,忽地想起件事,便含糊地问道:“青鸾度劫秘法是诸天羽化,你呢?你又是什?”
言辞过于消极,只是平平淡淡地讲下去。
“也是刚刚才想明白,古音是眼前乱局最大症结所在,在事情没有到不可收拾之前击杀古音,确实是很好快刀斩乱麻手段,可就算斩开古音这个‘结’,梳理清楚仅仅是眼前局面”
“事实上,古音是只手,她从高高山坡上,推下散修盟会这块大石头,顺着山坡滚动,越冲越快。人们没有在初始时阻止她,等到石头已经滚落半坡,做什都晚,除眼睁睁地看着巨石滚落,什都做不。”
“散修盟会已成气候,借由此物,古音理念将传扬天下,直至深入人心。就算古音身死,盟会四分五裂,护得通玄诸宗时安宁,可谁敢保证,千年以后没有第二个古音跳出来,继续做那没有完成壮举?”
长长段话后,李珣停口,仰脸看向头顶晴空,稍停,方喟叹声:“通玄界,要变天……可惜,与无干。”
许久没有回应,李珣模模糊糊地差不多要睡着,猛个激灵,霎时睡意全无。
糟糕,不是把姑奶奶惹恼吧!
在通玄界中,不论是哪个修士,关系亲近与否,对于度劫、转生类话题,总是有些忌讳。这几乎等同于下界问人死时要穿什寿衣、躺什棺材,无异于咒人早死。
他大睁眼睛,想坐起来,又觉得未免太过着相,个迟疑工夫,水蝶兰冷笑声已传入耳中:“难得这关心啊……”
“也就是随口问。”李珣理亏,言辞便有些弱势,“要是唐突,向你道歉也成。”
水蝶兰倒很理解他心情,这是强者不甘寂寞本能。
只是李珣前半生经历,已为他选择条遗世独立路途,他注定是强横又超脱,是个不合群独行客。即使想去改变,也已经错过最好机会。只能是拾前人牙慧,没有任何价值。
从这个层面讲,不论李珣日后到达个什境界,古音对后世影响力将是他永远无法超越。而通玄界历史上,能与之相抗,又有几人?
这样想,水蝶兰倒真有些佩服古音。不过她很快就让自己从这空泛联想中走出来,极不耐烦地道:“既然沾不上边,何必动那个脑筋?还是想想怎样解决眼前事才是正理。”
被水蝶兰打断思绪,李珣恢复也挺快,呵呵笑道:“是啊,还是先解决眼前麻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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