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他还发现,秦婉如对阴散人依赖不是
“多谢师弟挂念,还说得过去。”秦婉如亦浮上半空,俏脸上绽开笑靥,那是如释重负笑容,仿佛身上千斤重担朝卸下,便连宗主威仪也在笑容里融化掉。
“今日多亏有师弟在此,否则被那贱婢逃走,又是好大桩麻烦。”
“哪里,前些日子多亏师姐送来破魂梭,帮大忙,今日只是投桃报李罢。”李珣客客气气,与之前对宿主飞扬跋扈差别明显。客气话说完,他顺势转,低声问道:“可是因为姬儿事?”秦婉如神色黯,几可不见地点点头。
李珣做恍然状,哦声之后,又很是迷惑地问她:“羽夫人已然与世长辞,这种事情,当断则断,若真不能解决干净,也就是那回事。师叔向来不计毁誉,师姐也无需太在意才是。”
“师弟说是,只是没想到这贱牌竟勾结外人,还扯上散修盟会,才让事情不可收拾。多亏师弟帮忙……嗯,离魂和尚,他真来!”
像是被烧红铁水泼到,灼痛伴着焦糊味道,瞬间打垮他感官承受极限。
他开始惨叫,撕心裂肺叫声里,后腰处挨记重腿,整个身子都被踹飞,直撞向更高处接应队伍之前。
而在他高飞身体周围,还缭绕着点点飞灰。
滞后片刻,他终于明白这些灰烬来历──右肋下夹着吴姬,已经形神俱灭,除渐渐周围这点儿残灰,再没有半丝痕迹。
就在宿主中腿刹那,停在半空中散修中,有人低哼声,尾音却是哑。李珣准确地捕捉到这极细微声息,笑吟吟地扭过头去,最后却也没什表示,仍然抱臂虚立半空,等着对方做出响应。
李珣闻声回头,恰见到个粗壮光头,身上松松垮垮罩着件灰衲,分开散修群,站在前面。稍停,光头沉声说话,声音宏亮,却不像之前夺舍时那张扬:“百鬼道人,上前说话。”
这种情势下,李珣哪能任由他揉捏?根本就是不理不睬,径自与秦婉如说话:“师姐这回也算是把散修盟会得罪,后面可有应对之法?”
秦婉如知道他是故意晾着那和尚,便莞尔笑,很是配合地响应:“在抢回娘亲那刻起,便将他们得罪透。可只有师尊在,古音如何都要有所忌惮。”
“况且,天塌下来,还有个子高人顶着,东南林海这边,结局未定吧……”
你倒是看得开!李珣心中嘟哝声,明白秦婉如此时正是标准旁观者心态,想看散修盟会与正道九宗、西联这场可能改天换地碰撞结果,再对症下药,这也是阴阳宗这样中小宗门处世之道。
不过,他等来,只是阵难堪沉默。
除那个宿主被摔到队伍前,曾引发微微骚动之外,这几百个散修中,竟然没有人出面应对。
这倒不是说他们真不动如山,而是藏身其中离魂和尚吃个暗亏。被李珣借着宿主隔山打牛,时间气血翻涌,根本喘不过气来。
主事不开口,这些打下手如何能越俎代庖?
李珣要就是这种效果,见散修群原本不可世气势,以几可目见幅度向下掉落,他嘿嘿笑,径自转身,和秦婉如打招呼:“秦师姐,好久不见,向可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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