嘴上说着，李珣仍有些困扰。所谓以真灵入道，他完全缺乏相应
概念，所以只能假设那算是
个出窍元神之类。
抱着这样念头，他再定睛去看，真从老榕树身上捕捉到层淡淡灵光。顺藤摸瓜，他终于感觉到，在老榕树正上方元气流动略有些异常，千丝万缕灵气，便从那个位置流淌过来，注入到老榕树里去。
即使如此，李珣仍不能确定青帝遗老确切位置，概因对方与此地天地元气结合得太过紧密，看不出有什
明显分际。
觉得再探究下去，未免有些失礼，李珣中止
气息探测。
而此时，枝叶间风更大些，吹得树冠也在抖动。李珣想想，才明白这大概是青帝遗老发笑方式。
也在这刻，李珣终于想起之前熟悉感觉从何而来。
如此交流方式，与当日九幽噬界时，冥火阎罗以浑身关节肌肉组合发声情形是何等相像！只不过由于身体构造不同，个轻松自如、个以命相抵，差别之大，相去何止天壤。
李珣面感叹，面道声“不敢”，接着便听到这样话：“其实，你眼前非
本体……”
“啊？”
水蝶兰在树下笑盈盈，并不出声，然而她淡蓝色唇瓣开合，以极其明显唇语刺激李珣耐性极限：“笨蛋、傻瓜……”
这交流方式，像谁呢？
李珣心中闪念，又转回到眼前，原来青帝遗老本体就是这株老榕树，相较于水蝶兰这样天生异种，倒是寻常。
当然，李珣不会因此而有什轻视之心，他躬下身，很恭敬地回答：“还好……小子见过青老。”
开口有些笨拙，后面就好得多，只是，他头还没抬起来，忽听到树下水蝶兰呛出声笑。他愕然看去，只见妖女偏过脸，做若无其事状，可面上忍笑表情十分明显。
李珣时间摸不着头脑。
“你态度很奇怪。”青帝遗老在笑中说话。“
在这里，她真就是个孩子。李珣点儿不恼，反而自顾自地笑起来，在低低笑声里。老榕树声音也在风声中传导过来。
“本东方乙木之气中孕育点真灵，生来无所凭依，只是天生与草木之类相合，故而常寄身其中修行。”
“这株榕树，便是第次寄身之所，在其中修行万载，得悟生灵之道，故而此树与分身无异，此界关于传闻，大多也与此树相关，贵客做法，并无不当之处。”
水蝶兰终于接下这个话题，说点正经话：“青老以真灵入道，从未修习化形之术，不像们能以肉身行走世间。这点你可要记得。不是们轻慢你。”
“哪里，入乡随俗。更何况，小子也长见识。”
此时，眼前老榕树枝叶哗哗闪动，组合出另句更清晰言语：“哦，茧儿来之前没有对你说？”
“茧儿？”这是水蝶兰小名？李珣看过去，还不知该用什表情，妖女便狠狠眼瞪回来。
“茧儿在眼前，总是顽皮得很，这还要来道歉才是。”
老榕树发音越发地清楚明白，之前大概是久不弹此调，有些生疏，两三句之后便又熟悉起来。
细细听去，那风穿林梢，起伏顿挫合音，与其迂徐和蔼语调相配合，其实颇为悦耳，恰似前人天籁之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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