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蝶兰却没有因为青帝遗老
口气松动而太过兴奋。反而是冷笑起来。
“应青鸾之意？若不是到
完全绝望地步，有谁会用这种法子？诸天羽化说来好听，可灵识尽丧，便是飞升上界，又与死去何异？反正，
是不指望那亿万分之
灵识复生
技巧拙劣！李珣腹诽句，但还是很配合说话：“是你先带开话题，而且不把前面那些说明白，根本就理解不你和青老话。”
水蝶兰哼声，明眸中却尽是笑意，她转而对青帝遗老说话：“青老，青鸾还有救没救？”
“无救。”老榕树树冠轻轻摆动两下，似是还未从先前情绪中平复。沙沙之音，像极声叹息。
“茧儿近来情思柔和，确是自生来所未有之事，这很好。不过，生死为不可逆之事，这点，青鸾道友也是明白。她既然已为自家做准备，你何必多事？”
“可她现在明明出岔子！”水蝶兰眉头皱起。
九幽噬界影响甬道里出来修士，最起码也要是真人境修为，否则……”
“否则？”
老榕树枝叶摩擦声似乎也沉下去：“此地土层、水面之下，计有玄海幽明城修士骸骨，千七百二十六具。”
李珣时间不知该说什
才好，还好水蝶兰适时插言道：“这里面至少有半是杀。弥玄苍也见过，钻研治学是第流，治事尚可，治人则惨不忍睹，要不是当时玄海幽明城确实无人，哪轮得到他当宗之主？”
听水蝶兰对旧友大肆抨击，青帝遗老保持沉默。
“诸天羽化结果绝不是这样。这法门本就是最适合她这上界仙禽法体，旦功成，将不入轮回，直升上界，除神识消散以外与飞升无异，哪像现在，上不挨天，下不着地？”
“若按你现在意思，那这便是帮她，而非救她。”
水蝶兰听青帝遗老话音转折，又喜又怪：“这有什不样？”
相较于水蝶兰急躁，青帝遗老不紧不慢地回应：“本无不同，却因茧儿你心思而有差异。你说救，是为救命返生，此意逆生死大道，故曰无救。”
“而接下来，你退而求其次，应青鸾道友之意，欲助其完成诸天羽化之术，乃是顺势而为，这便有机会。”
水蝶兰理解他心情，便替他补上后面结局：“又过千来年后，也进去过趟，里面修士差不多已经死绝。只有那几十个修行到真人境，却犹犹豫豫地不敢往外走胆小鬼，还是把他们从甬道里领出来。”
“后来，这些人就住在玄海幽明城之外，聊做个守墓人。曲径通幽消息，大概就是他们传出来，只不过时间久长，慢慢地变味，世人只以为曲径通幽是某处绝地，却不知，它确确实实是条路径。”
“这样啊……”李珣也只能做出这样感叹。
没有两位亲历其事妖魔解说，外界修士恐怕就算想破脑壳，也弄不清这些内情。那些妄想进入玄海幽明城以获宝藏贪心鬼们心想要进去，根本就是当事人拼死也要逃脱囚笼，世事之荒谬，莫过于此。
不过，水蝶兰没给他腾出太多感叹时间，仅仅就是数息工夫，妖女便很恼火地叫起来：“姓李，你把话题偏到哪儿去？刚刚是在说青鸾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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