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嘴上说着诸位,眼睛却死盯着大日法尊,这个通玄界出名花和尚晃晃脑袋,哈哈笑,不再多言,倒像是甘拜下风模样。
李珣反倒不依不饶起来,他继续道:“坦率地讲,此时站在这里,并不完全是本人意思。在身后,还有几位关心时局,并与之休戚相关同道。可以说,所讲每句话,都代表们共同意愿,诸位不会真以为,西联又或正道九宗,可以代表通玄界古往今来所有道统传承吧?”
厅内各位宗主或多或少地都有些好奇,也有那几位摆出“看你小子耍什花枪”之类脸色,李珣环目四顾,将诸修士神情尽都收入眼中,冷笑声里,极促狭地将话题收回去。
“三五句话过,立时离题万里,这便是诸位议事法子吧,想来这段时间里,大伙儿便是这个商议,确实让本人大开眼界。”
这回却没有人喝斥“小子放肆”,因为这回李珣终于打到诸位宗主七寸,在场每个人都明白事态紧迫,也都说着要捐弃前嫌,同掌大局,可是每个人又都无法摆脱千头万绪利益纠葛。
不意外,他很清楚自己现在角色,说白只是个说客,需要做,就是鼓动如簧之舌,渲染好处,遮掩坏处。
这点,厅内每个人都心知肚明,他们也是听想听,至于不想听,只当风过耳畔罢。
双方态度正是你来往,非但现在如此,便是李珣到此之前,也是这个样子,仅是“双方”含意稍有不同。
李珣略微竖起眉毛,这让他看起来有些生气样子:“又或者,诸位觉得,应该杀敌在前,为你们开出条路来?”
仍然没有人说话,但那分明就是默认。
几乎倾巢而出各宗精英修士,可以说是诸宗在近两三千年内,大半元气所在,其中更牵扯到极复杂势力平衡问题,任何人伤亡,都会对未来局势产生难以估算影响。
说到底,在他们心中,散修盟会和四九重劫
李珣眉峰挑得更高,他续道:“如果这样才能取信于诸位,那……拒绝!本人没有必要为这种事情,把性命搭在里面,这没有任何意义。”
闷雷般笑声在厅内响起,坐在西联方大日法尊摸着他那圆亮光头,嘿嘿大乐,唇边粗黑髭须也跳跳,显得鲁直坦荡,只是随后话里,却没有那简单:“你这人有趣得很,说话做事全不在条在线。”
这当然不是褒奖,故而李珣也针锋相对:“法尊说哪里话,只是没有按照各位所希望那样去做而已,要想不付出任何代价,就能坐享其成,天底下可没有这样好事。”
“至于本人,虽然与古音有着解不开仇怨,然而那也仅仅是她人而已,当然,她现在主导着散修盟会,占尽优势很难正面抗衡,可却不像诸位家大业大,现如今也仅有个雾隐洞天可供栖身,在最糟糕情况下,只需在其中坐待时机变化,管他百载千年?”
“以古音心态和愿望,散修盟会是否真能够维持那长时间,想来还是存有疑问,可在这庞然大物濒死之前,所造成切后果,吹不到雾隐轩,却要由诸位基业来承受。如此分别,诸位希望让去做什?又能让去做什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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