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海上十九宗修士,哪个不是挑眉通眼人物,有此提示,纵不能真正明白罡煞浑仪运行,可照葫芦画瓢,总比两眼摸黑强上太多。
而这还不算完,玄化放出辟路梭后,又是声长啸,大袖摆动,竟是不顾劫雷威胁,破空直上,几乎顶在云层下面,再度出手,这次,却是把金灿灿飞剑。
从李珣这边来看,飞剑大约就是半尺长,两指宽,光芒凝而不散,显非凡物。
两个从罡煞漩流
正感叹时,声苍劲啸声便自数里外直拔高空,距离之近,让李珣和水蝶兰都吓跳。
两人同时回头,穿过水雾冰粉,隐约看到个道装人影跃入高空,挥手间连续击杀三波从罡煞风,bao中杀出来散修,随后袍袖飞扬,十余道绿莹莹光梭飞出,朝着不同方向飞蹿。
李珣开始还没认出那人是谁,但见其举手投足间,顺应罡煞流动之势,如江中行楫飞舟,显然对禁法所知甚深,再联系海上人物,这才醒悟原来是玄化真人。
作为回玄宗宗主,玄化真人本身修为虽不是最顶尖那层,但在禁法阵势造诣,绝对是当之无愧大宗师级,就是李珣与之相比,也少几分老辣圆融。
这罡煞浑仪阵势,确实难不住他。
让李珣心中生寒。
他猛地扭头,惊道:“怎还有雷火下来?”
“谁说风灾阴狱里不能有雷火?”水蝶兰瞪眼反诘回去:“四九重劫不是请客吃饭,没有吃完就撤盘子道理,现在有雷火你就给吓住,会三劫齐出,天崩地裂吋候,你是不是要窜到娘亲怀里吃奶去?”
李珣被她堵得直翻白眼儿,但只能怨自己见识浅,不像水蝶兰这样,见识四九重劫,也如家常便饭般。
尴尬之余,他只好转移话题:“那厉斗量他们,岂不是又要收敛气机,以防不测?”
“刚刚飞出去,是辟路梭吧。”水蝶兰眼光也不差,马上就找出另个关键点,“玄化倒是有心人,若他出面,引导十九宗修士,古音未必就能如意。”
由于禁法造诣差距,水蝶兰说,李珣便能知十,他观察那些飞出去辟路梭,见其枚枚仿佛生眼睛,循着罡煞漩流边缘游走,非但没有被干扰,反而借力越冲越快,最终化做十余道醒目莹绿光束,在虚空中折射穿插,形成个广及数十里巨大图案。方圆数百里,恐怕都能看得到。
“好主意!”
李珣和水蝶兰同时赞叹。
借着辟路梭灵异和对阵势把握,玄化真人在虚空中刻画中罡煞流动轨迹,这手出人意料,又无比切合实际。
“是啊,刚张扬起来气势,肯定会给打熄掉。”
两人说话间,东海上情势也正如话中所言,发生着变化,刚刚如星星之火般燃起,几乎要成燎原之势十九宗修士气息,便好像被冰雨浇下,个接个地熄灭。
“辱人之甚,不啻于双刃剑,古音这手使出,也不知道想清楚后果没有?”水蝶兰看问题角度依然非常全面,李珣稍怔,也默默点头。
事实上,看到这种情形,纵然名义上,他与通玄诸宗再没有任何关系,心里也觉得发堵。
可以想见,此时东海上十九宗修士,所积蓄强烈愤懑情绪,也应充斥胸臆,随时都会裂喉而出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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