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珣说半截,忽地停口,他很懊恼地发现,自己终究还是分心,不管是东海上多变局势,还是单纯罡煞浑
个合格禁法学习者,必然要兼通这两门同源而异手段,但真正可以将其灵活运用到现实中人物,却是少之又少,便是李珣自己,由于缺乏相应经验,在阵势这栏上,也不敢说有什自信。
但是眼前这个古怪场面里,分明便蕴含着禁制、阵势双向转化高明手笔,又怎能不引起李珣注意。
而且,不论是李珣还是水蝶兰,都隐约发现,这个偏僻角落,与东海局势说不清道不明那层关系。
“难道这就是传说阵眼?”
水蝶兰纯粹是信口开河,哪知李珣竟然点头:“很有可能。”
绕个小圈儿,来到里外林木更为密集树林。
水蝶兰当先跃上棵高有七八丈巨树,然后摇头:“只能查到这儿,你那相好就是从这飞上半空,再去哪里,就要问贼老天。”
“贼老天”三字刚出口,九霄之上,就又是道雷火劈落。
电光张牙舞爪,直劈向东海上空,殷殷雷鸣似从极远处来,又撼人肺腑,提醒人们,此刻主流,仍然是东海上生死激战。
在雷火劈下时候,水蝶兰眉头挑,心中感应到什,她扭过头,从这个角度俯视不远处那群散修。这里并没有其它什人到来,但是罡煞风,bao强度不减,偏偏那群散修好像木桩子似,定在地面上,场面说不出古怪。
说着,他继续在虚空中比划:“阳动之机在南,而雷泽在北,雷动之时,诸机发端……”
“停!”水蝶兰没好气地打断他话:“说点别人能听懂东西。”
李珣闻言笑,继续道:“简单点儿说,这里与罡煞浑仪阵势关联密切,尤其是劫雷外放时,元气激荡,这里反应尤剧烈。可是这里禁法安排,并没有随着阵势变动而变动,始终处于相对静止状态。从这方面来看,是罡煞浑仪阵势阵眼可能性很大,甚至有可能是主阵眼所在。”
“主阵眼?”水蝶兰没有什欢欣鼓舞意思,倒是环目四顾,打量周边环境:“若是主阵眼,古音就只布置这点人看着?”
“所以只是有可能。况且这里面还有些不明白地方。纵然是阵眼,与外界元气交换也太频繁些,未免有失阵眼‘汲而不足、流而不漫’本意……”
她将视线移回来,目注李珣,正要说话,却见李珣也在盯着那群人,初时目光凌厉,仿佛有什深仇大恨,可渐渐,目光已是散而不凝,全不在个焦点上,似乎要透过那层人墙,看到之后什东西。
“有古怪?”
水蝶兰将脑袋凑过去,尝试是否能在李珣这个位置看出更多东西,李珣并不介意这样亲密姿态,只是抬起手,在虚空划出几道无形线路。
“非常高妙禁法布置,看似禁制,又随时可转化为阵势,动静之间,可以容纳相当规模元气流动。”
所谓禁制、阵势,差别其实不像字面上那巨大,前者相对静态,草木土石、甚至是随手刻划纹路都能达成目,后者多用更具灵活性人来布置。可本质上,都是利用有限资源、巧妙设计生成种种变化,达成牵引气机、驱动元气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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