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打断他话:“师兄既然已经亲口承诺,便绝不会更改!”
“他对你总是不同。”
这是他心里实话,却不应该在这时候说出来。话出口,他便十分后悔,然而心里烧灼毒火却又让他有种别样快感。
他很清楚自己心境,如果有可能,他很想大声宣告:是,钟隐再喜欢你、照顾你,也只能看着你在老子胯下呻吟发浪……除这个,他又能怎样?
他终究控制住冲动,不过,女人心情还是受到影响,从他怀里脱身出来,低头看桌上画纸,末拿起笔,在画纸角落里写上“困龙锁”三字,随后笔锋挪转,在密集而有序线条之上,划下个触目惊心大大黑叉。
恭维话信手拈来,全天下也没几人能比得上他。
女人果然笑起来,干脆掷下笔,身子向后靠,直接偎进他怀中,嘴上却是轻嗔:“顾左右而言他本事,你必是天下第。”
顿顿,女人声音几不可闻响起来:“仍在担心?”
短短四字,便让屋内气氛为之变,似乎连窗外绿意都蒙上层灰。
半晌,他才笑起来:“能谈笑赴死,天底下能有几人?那乖侄女,当真是不愿再给活路。但话又说回来,她能把主意打到你师兄那里,也算是看得起。”
方落,识海中再度改换天地,千万条禁纹随之扭曲变动,李珣正为之目眩之际,眼前忽有片鲜嫩绿意,有如初春之芽,破土而出,轻易牵去他全副心神。
嫩绿颜色已经烙在他眼中,并舒缓扩展开来,偶尔透出些光线,纯净无瑕。
可是,这不是他应该待地方,他应该在……
在哪儿呢?
答案,似乎就在他脑子里闪灭,却无论如何都挖不出来。便在此时,耳边传来轻柔话音,像是轻风下摇晃风铃儿,荡人心魄。
“怎把它毁?怪可惜。”
女人不说话,手上
女人淡淡回应:“应该是师兄太看得起她才对。”
“看得起?不,应该是志同道合才对,本以为阿音想法已是天下独步,却没想到,钟隐似乎来得更激进些,至少,阿音做不到,他能做到,阿音能做好,他能做得更好!”
说到这里,他不知为何心情转好,搂着女人纤细腰身手臂更加些力,凑在女人耳畔,微笑道:“唯可以肯定是,钟隐能有这样想法,定是因为乖乖吟儿,只可惜,无论他做得再多、做得再狠,也无法将你从身边夺去!”
女人似乎有些感触,朝他怀里偎得更深,却不再说话。
他迟疑片刻,又低声道:“也许,你能再和他分说……”
“叹什气啊?”
女人声音仿佛是风过竹林天籁之声,低沉悦耳。他舒服得几乎不想睁开眼睛,只是心底深处,那团燃绕毒火,却又是如此炽热。
他偏过头,窗外枝叶缝隙间透进来阳光,照射在眼前芙蓉玉面之上,光辉灼灼,令人目眩神迷。
光影摇曳中,女人放下手中笔,微微后仰,却是向他索吻。竹叶阴影轻轻覆在她眼睑上,深幽迷离,他笑着低下头,两人唇瓣相接,半晌,女人才再度开口:“是看画不好吗?”
“可没资格说你,莫说是,便是全天下,能有几个有资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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