换?不错,这正是余慈监视白日府数日来,最大收获。到头来,白日府也不知道鱼龙草真正用途,他们制出鱼龙草,也是要送到某处,与他人交换。换回玩意儿,便是余慈曾经听说过‘寒玉洗心丹’。
从这个角度看来,白日府这些高高在上修士,与那些性命如蝼蚁般采药客,也没什差别。
且不论这些高下之别,仅就今天而言,白日府还是很有点儿运道。在千余株虾须草投入丹炉后不久,里面药液忽地咕噜噜地翻滚起来。这是某株虾须草被激活,迅速吸收同类生机反应。外面药师、仆役先是吃惊,随后便是鸡飞狗跳,当下有快腿仆役飞奔出去,向上面上仙老爷们报喜。
对他们来说,任何株鱼龙草生成,都是难能可贵,因为运气并不掌握在他们手上,每次成功,都是老天爷施舍。
余慈最后瞥眼水丹炉之中,薄薄金属壁在照神图中,有等于无。水丹炉内,药液温度依旧保持最初清凉,却像是被烧开般沸腾不休。里面纠缠在起虾须草中,有三株正慢
谷中,每逢夜晚照神图映照范围便缩小四成以上,联想夜间乃是恐怖猛禽凶兽活跃期,那恐怕就是更为彻底干扰情况。
而这……很好!
这绝不是自安慰,余慈不怕这样变数,相反,如果照神图真是成不变,他才会真感到不安。不变东西便没有灵性,没有灵性,也就没有进步发展可能。他现在看到照神图受限制,同样也是看到在这有限之中蕴藏无限可能!
也只有在变化中,他才能找到照神铜鉴更深层秘密,当然,这也能让他膨胀心思变得更安定些。
余慈不准备在这里浪费时间,他暂且放过高空中那块斑点,心神转移,落到别处。照神图中清晰显示着,丹崖山腰地下二十丈深处,有个很大炼丹室,里面有个径约丈许金属球,放置在房间中央。球体上遍布复杂纹路,看起来繁复又美观,周围则是圈贴合其外部轮廓钢铁支架。金属球便虚悬其中,缓缓旋转滚动,很是奇妙。
余慈上回来时候,已经知道这玩意儿叫“水丹炉”,以区别于般引火炼丹丹炉,里面便是传说中浸泡虾须草药液。
时间掐得刚刚好,收购虾须草店铺,已经把今天唯收获,也就是余慈那千余株虾须草送到此处。在炼丹室内,又验过遍,便有人拿着石盒攀上支架,找到水丹炉入药口,将所有虾须草尽数投入其中。
旁边,八个药师围成圈,神色凝重,手上则开始掐动印诀,催动丹炉上复杂符阵,激发药液效力。
经过多日来侦察,余慈终于明白,原来白日府也无法控制鱼龙草生成,只能以其独有药液刺激虾须草活性,像掷骰子碰大运那样,被动等待里面某株或数株虾须草“突然开窍”,吞噬其他同类生机,最终形成鱼龙草。
所以,白日府必须要有足够多虾须草垫底,才能保证足够多可能制成鱼龙草,但最终还是要看运气。据说去年府中便很不走运,收集来近三十万株虾须草,只激发成功八株,不到“十株”这个起码标准线,以至乎没有换得“寒玉洗心丹”,引得府主金焕十分不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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