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举动,以前和尚也能做出来,却必然要有几分装腔作势油滑。但这回,他从骨子里把那种气质剔掉,纵然外形阴森丑陋,却能让人看到他恭谨凝重。
明蓝莫名地轻叹声,语气随即转为低沉严肃:“上谕有言,少来多事!”
这与前面切言论都毫无干系,和尚身子却是猛震记,没有任何迟疑地回应道:“谨遵法谕!”
明蓝听他这说,端凝面色倏化春风,轻笑道:“意思可是传到?”
“是。
“是吗?”明蓝恢复笑颜,“谷中传说地仙遗宝,真形仙蜕,处处抓着他心思。要是阳寿将尽,肉身崩坏在即,听到有这样好事,怕也忍不住要搏搏,何况屠独呢?”
证严咧嘴便笑:“明法师风华正盛,哪用得着……”
他话音突然断掉,只因明蓝以手比唇,这个动作似乎带着魔力,阻止他继续油滑下去。
“们不开玩笑!”
虽是这说,明蓝却仍在笑着,笑得和蔼可亲,证严和尚笑脸却收起来,换成脸凝重。他还有些不太确定,声音低截,沉声道:“明法师……”
刚只顾得置气,明法师问什?”
明蓝横他眼,对这个外貌阴冷,内里油滑和尚也没什办法,只道:“是问你,对屠长老到天裂谷来,可有什看法?”
证严嘴巴很是顺溜:“那老东西托大很,出窍神游,肉身远在万里之外,万受创,连个修养地方都没有——他真以为这天裂谷是绝壁城,人人都要让他三分?嗯,明法师是让小和尚这说吗?”
“净水坛里出你这样人,也算是异数。”明蓝眉眼含笑,便是青春不再,也自有番风仪。
“知道明法师意思。”
明蓝摆摆手,旁边随侍都听话地退到旁,见她这举动,证严和尚想想,也示意自家弟子退开。那几人直退到绝对听不到话音外围,又背过去身子,将谨慎做到极致。
这种气氛之下,证严似乎有些烦躁,狭长眼眶内,光芒闪烁,皮肤上则透出层青气,呼吸也粗重很多。相比之下,明蓝依旧是微笑着,却像是突然失去说话兴致,看着证严,语不发。
在她目光下,证严表现愈发地古怪,他开始张开嘴,大口地呼吸,喉咙眼儿里透出蛇样咝咝声响,但这声响几乎要为外围人员听到之前,又沉寂下去,而在他昏黄眼中,则亮起圈妖异紫芒。
看到这切,明蓝眼角挑起,笑问道:“伊辛大师?”
对此莫名言语,证严和尚竟点点头,因为先前变故,他额头上浮层薄汗,此时也没有擦拭,甚至煞有介事地双手合十,向明蓝行礼:“请明示。”
证严终究是见风使舵行家里手,直接转到正题:“老东西还是非常小心,刚刚阴神发力,虽是片冰寒,内中却有阳和之气,出现这情况,可不像是神游万里之后。要,老东西刚刚说谎,其肉身已运到附近,要,肉身未至,却附魂在什东西上面……”
“你说日魂幡?”明蓝笑吟吟地回应。
证严大赞道:“明法师明察秋毫。”
对和尚马屁,明蓝不置辞,只道:“日魂幡可是他心头肉,此番携来,莫不是势在必得?”
“谁知道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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