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眼全局！小丫头说得真好，放眼全局！”
重复
句，柳严与她拉开距离，声音却仍在耳畔：“当年那毒妇大约便是如此，看似退让，其实步步占先，
在血狱鬼府内想百年，才明白这个道理。可才回此界，却差点儿忘，嘿嘿，这回也不妨也放眼看看，对，暂且放‘眼’看看！”
最后句，话音呢喃不清
慕容轻烟马上接续柳观
尾音，开口说话。不过此时她微瞑双眸，对外界不管不顾，只有声音还算得上稳定：“目已经知晓，又打定主意和他们做对，自然是反其道而行之，他们想要做什
，就让他们做不成什；他们最怕什，就送他们什。如今已知道对方唯恐天下不乱，前辈还不知道该怎做吗？”
柳观指尖停停，却笑道：“你不妨说下，会怎做？”
他说是“不妨”，但若不说，怕就要大有“妨碍”。
慕容轻烟做次深呼吸，稳定下情绪，方道：“若以前辈当年性情，前辈大约会在这里彻底大闹通，寻个机会，直到将那二人灭杀，至于后面有什状况，则是不予理会。但先前听前辈描述，这两个多月时间，前辈总体也能捺得住性子，与以前似乎有些不同？”
当然，这“捺得住性子”，是要将“小五阴冰霰截魂咒”之类出格之举忽略掉，两人都明白。
，真会把她心肺掏出来看看！
要知疯狂柳观，公认什事情都做得出来。
柳观狂躁情绪过去，笑声渐止，慕容轻烟却是跪坐在已有积雪山巅上，半俯着身子，伸手撑住地面，似乎还没从刚刚死亡威胁中缓过劲来。
她不再说话，可柳观却很想让她说。辐射暗影将女修大半身子遮住，使女修充分感受到力量和威胁：
“刚刚说得不错，倒想再听听，继续啊！”
“继续继续！”柳观声音听起来还比较轻松。
慕容轻烟又道：“若是前辈打定化解他们阴谋主意，最是简单，不管不顾，远走便是，让这边混水澄清，线索明白，自有离尘宗和落日谷来应付。只是这法子太憋气，也是见招拆招被动之举，前辈大概不怎乐意。
“至于更进层，要寻根究底、揭破阴谋。晚辈也不解情况，不敢妄言，只觉得这种乱局下，抽丝剥茧不是个好主意，不如跳出圈子，放眼全局，找到关键节，快刀斩乱麻，来得更致命些。”
口气说完，女修便瞑目抿唇，真正地不发言。事实上，她该说话都说完，柳观此时，早该有他自己判断。
半晌，脸上微痛，那是柳严用指尖刮她记：
慕容轻烟抚着喉咙，唇角抿起：“柳前辈，你这是在戏弄吗？”
“继……续！”柳观拉长声调，像是扯开绞索，箍在女修颈上。
慕容轻烟稍迟疑，阴影便将她全身覆盖。这近距离，她还是看不到柳观面目，只从气息上感觉到，这个疯子蹲下身子，大致和她平头，然后伸出之前那几乎要插进她喉咙里手指，在她脸上摩挲。女修甚至可以听到细细摩擦声响。
“真是好皮肉啊！小丫头你消息灵通，不知可否听过，元始魔宗，有门献祭术，唤作‘五阴鬼烹美人羹’……”
“前辈心中怕是早有定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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