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慈看着这幕,突然间很想知道那个高傲金焕面对谢严时候,又会是怎种模样,是摆出以往姿态,还是换副面孔?那样金焕,他可真要好好见识下。
李佑被谢严无视惯,也不尴尬,径直凑到余慈身边,对他竖起大拇指,低笑道:“这多年,还是第次看到有人敢刺谢师伯脖子,你那剑真是爽利!”
“那是仙长让……”
“废话,他当然是让你。谢师伯可是步虚上阶修为,和真人长生境界也只差线而已,毫无疑义是三代弟子第人。可是敢在他剑下
谢严没有立刻回应,只是拿眼打量,半晌,方道:
“很直接,杀性很重……”
这当然不是说余慈招呼,而是指他刚才剑势。余慈现在是什都不记得,但从清醒后情况来看,当时他或许是拿出以命搏命姿态,对他来说,这就是本能。
看语气神情,谢严对那贯喉剑并不介意,倒似是等着余慈使出那剑似。目光再转,见这位仙长手中持把黑鞘长剑,样式简单朴素,是个剑不离手,余慈便有点儿明白,这位仙长刚才所说“用剑说话”意思。
大概是认为“剑如其人”吧……未免偏颇些。
黑夜中剑气声威,早把丹崖上下惊动。
也许有很多人盼着余慈死掉,却又绝不敢让他死在丹崖上、死在绝壁城中。
独院刚被剑气轰塌,周围明线暗线便将信息传出去,而在余慈纯阳符剑刺中来人咽喉之时,边上已经有十多个闻讯赶来白日府中人。这些人个个瞠目结舌,看着眼前场景,说不出话来。
赶过来李佑刚叫出谢严名字,便也愣。他因为不放心余慈在白日府安全,多留夜,准备等余慈和谢严正式见面之后,再启程返回宗门。哪知半夜惊起,看到却是这幕。
还好,李佑总算是对自家长辈性情有所解,惊后便笑:“谢师伯,你和余师弟演这是哪出啊!”
谢严才不管余慈是怎个想法,事实上那句评价过后,他就移过视线,对笑嘻嘻迎上来李佑也懒得搭理,只对着旁观白日府诸人道:
“金焕何在?”
在白日府诸人眼中,谢严和余慈是完全两个概念。即使是府主被直呼其名,他们也觉得理所当然。马上就有刚刚赶到陆扬出列,恭恭敬敬地道:“禀仙长,府主因西山有妖魔影踪,外出……”
谢严直接打断陆扬话:“叫他回来见。”
陆扬忙又应声,且迅速将这命令吩咐下去。
果然是谢严!
这位在于舟老道和李佑口中都极是孤僻仙长,看上去确实有那点儿味道。他颧骨甚高,面部便显瘦,嘴唇总是抿着,颇是严肃。让人印象深刻是,此人眼眸是水色,瞳仁近乎透明,像是块琉璃打制假眼,又像是蒙着层冰霜,直视之下就非常别扭,与其表情合在起,便感觉他时刻都在挑剔别人错处。
总之,这是个让人第眼很难生出好感人物。
此时,这位仙长用那怪异眼睛盯着他,余慈这才记起,自家符剑还抵在人家喉咙下,忙收剑,却发现自己腿脚已是软绵绵地不着力,偏偏现在又绝不能泄劲儿,只能强撑着拱拱手:
“弟子余慈,见过谢仙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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