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极阳火遁!”
如此神异之法,偏就瞒不过谢严。他剑刃转,嘶啸有声,挥出排空剑气,波涌如浪,刮得黄须汉子须眉乱抖,袍子火焰也给压得只剩薄薄层,眼看就要熄灭。
黄须汉子挫齿而笑,双手前探,虚握掌心内,有道金光延伸滚动,化为根长约四尺径、有鸭卵粗细,顶端斜探侧刃小枝短戈,只挥,外围金芒翻滚如球,便如初生太阳,映得四面虚空有如白昼。
金光剑气碰撞,接连几声轰响。黄须汉子身形稳不住,被剑气逼得连退千尺距离,而谢严剑气时间也攻不到金光圈里去。只有周围大气,被挤迫得狠,更遭剑气高温催化,哧哧之音连成片。
黄须汉子稳住阵脚,不愿和谢严纠缠,身形再降。下方就是绝壁城,靠近城池太近,百万居民势必受到冲击影响,便是谢严再不可理喻,也要有所顾忌,那时候,他以落日谷重要人物身份驾临城中,任谁也要忌惮三分,金焕性命,便算是保住。
绝壁城两极都陷入混乱之际,曾被余慈腹诽过谢严,正蹑空步虚,傲立于绝壁城之上,澄静不染微尘万丈高空,头顶半轮明月洒下清辉,披肩如霜,水色眸子更是几乎虚化,显得阴冷而空洞。
在他身前约百尺处,有人同样是步虚飞空,在月光下却映出火热强芒。此人身材高大,狮鼻海口,肤色较黑,须发却是焦黄,穿件杏黄色袍子,宽幅大袖,迎风猎猎作响,月光下便似是点缀着亮片般,又好像有层火光在上面流动。
两人是认识,可此时双方脸色都不怎好看。
来人沉沉开口,声音郁郁如雷:“你们离尘宗家务事,懒得管,可那金焕,关系再远,都是金师伯血脉,就这样灭他满门,你让怎向金师伯交待?这件事儿没商量,这人也护定!”
说着,他移动身形要往下去,而这时,谢严语不发,将宝剑从漆黑皮鞘中抽出来。
有德在上面喊:“余仙长可无恙?”
“还好……”
话刚出口,声尖利猫叫,来自于贴在更远处崖壁上赵子曰怀中,那只狮子猫应该是有些特殊本事,赵子曰提醒随后跟过来:
“小心‘影虚空’,这家伙可能是北方魔教中人……”
影虚空?北方魔教?
他如意算盘打得很好,可是再降百尺,耳畔陡然寒,然后才是令撼动气血尖啸。刚才还坚不
来人见此怔,随即焦黄眉毛竖起来,嘿嘿冷笑:“谢老大,可使是戈,你要试剑,找别人去!”
回答他,是锵然剑鸣,如潮气浪。
剑出,四方俱震,黑暗天幕都要倾倒下来。见如此剑势,黄须汉子瞋目扬眉,喝声:“谢老大,你须记得后果!”
尾音瞬间遭剑气斩断。
黄须汉子呸声,大袖招展,袍上火光闪耀波荡,整个身形都掩在火光下,轰地声,竟然原地消失,再现时又是轰声响,已在数百尺外。
大部分人都是茫然,只有周有德,脸色骤然发白,只是在混乱局面下,也没有人看到。
便在此刻,“屠独”桀地怪笑,身形倏地虚化,想要融进崖壁错乱阴影中,发动第二波攻势。
然而,天亮。
顷刻之间,绝壁城亮如白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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