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赤阴?”徐回焦黄眉毛几乎要打成结,“金焕是她杀,屠独也是她杀……”
余慈听得此言,心中暗笑。如今,赤阴那女人若不能将自己摘清楚,短时间内是休想离开绝壁城。
问题是,她能摘得清?
“屠独”身上异相,明显与天裂谷动乱有关,而他倒要看看,玄阴教这些本就脱不开干系,经由这旁敲侧击回,能不能露些马脚出来。
余慈终究是神魂重创未愈,说话说得不少,心思用得更多,这回陷住赤阴,下子放松,精力很快不济,神智也变得昏沉难明,再不能与谢、徐二人交谈,不知何时已睡过去。
徐回焦黄眉毛挑挑,往谢严处看,见谢严也是皱眉。便哼声:“哪个?”
“白日府首席长老,屠独。”
余慈丝毫不惧他态度,脸色却是严正许多:“天翼楼上,他手‘虚空心魔蛛影咒’,害死数十位同道,并百多名无辜平民,手段令人发……”
“指”字未出,便遭喝断。
“虚空心魔蛛影咒?”
如此态度,无论如何都说不上礼貌。
不过徐回此来,似乎没有直接和余慈打交道意思。进屋后,只瞥他眼,便径直对谢严道:“本来人死灯灭,白日府此事可就此结。可既然你家小辈还留着条命,正好可拿来为金师伯做个交待。”
“离尘宗家事,从不需要向别人交待。”
谢严句话便给堵回去,徐回并不意外,点头道:“想来谢老大也会这说。只是提句而已。既然你不同意,也不多言,自去向金师伯请罪,后续如何,自有他老人家决断。”
对此,谢严只是冷笑。
他再醒过来时候,谢严和徐回都不在,天色已入夜,精神倒更好些。屋外有侍候人在,不用他说,便送来熬制好药羹,聊解饥肠。
不过碗药羹
谢严和徐回竟都是激,两人四目,齐齐看来:“怎回事?”
这二位竟然不知道?这下余慈倒是吃惊。原来昨夜诸事过于混乱,后面又出余慈这档子事,两位仙长都纠缠于山阴坡地变故,还有丹崖上战斗细节,对天翼楼上事态,反而疏漏过去。
不过看他们反应,那“屠独”果然大有古怪。
谢严神色凝重:“你看清,确实是虚空心魔蛛影咒?”
余慈心中笃定,续道:“是不是什蛛影咒,两位仙长可找来随心阁管事周有德,还有个散修叫赵子曰,问便知。当时便是他们辨认出来。哦,对,那‘屠独’最后似乎是被玄阴教上师赤阴结,若要解详情,也可相询。”
徐回也不管他,视线终于转到余慈这边,瞳孔中金光流灿,刺在余慈眼中,如针芒般。不过那只是他修行高深表征,倒不是刻意与人为难:
“你叫余慈?”
余慈在床上略欠身:“徐仙长。”
徐回却也不是恶形恶相,只是用冷淡语气道:“白日府其他人不说,可那金焕家,乃是本宗金伯苍金师叔血脉所系。你以离尘宗弟子身份,纠合四宗,灭他满门,自上而下,十七口全殁,就算你未亲手杀人,这仇怨仍要落在你头上,你最好有个准备。”
余慈闻言,想想,却是笑起来:“徐仙长,你说不管其他人,可里面有人,你当真不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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