闫皓是个很老实人,不善言辞,平日沉默寡言,心思却细,码头里诸般事务都给他打理得井井有条。余慈身属离尘宗,又是来帮忙性质,地位超然,可在涉及到护卫巡查等正事儿时候,还是习惯于和闫皓打声招呼。
便如此时,他找到在泊阵中枢闫皓,正色道:“外围似乎有妖魔活动,去查探,去去便回。”
闫皓个头不高,面相很是纯厚,闻言便挠挠头,有些苦恼样子:“余老弟,你今天早上刚出去趟……”
“这次可不是打猎。”
余慈见他想得岔,摇摇头,将之前在入口处和碧潮同时听到响动说出来,当然,也把后面事情统统略去。
,即便视角受限,总还能捕捉到信息。
这些日子研究照神铜鉴,余慈越发地感觉到,先前照神图固然不可思议,但完全是借助照神铜鉴本身神异,没有任何“运用”可言,旦照神铜鉴有变化,便要彻底抓瞎。如今“照神图”虽已消失,可随后阴神驭镜、神意星芒等运用技巧,却又远比当初来得实在。
照此步步发展下去,明彻照神铜鉴神异根源,由此推导、重现照神图,也不是不可能。
因为照神图回忆,余慈个恍惚,回神时便见香奴不知怎,离开奢华香车附近,沿着后面车辙,在山道上漫步。
余慈感觉到几分诡异。之前这香奴,举动都靠碧潮发令,没有任何多余动作,看得多,余慈几乎要以为此人是传说傀儡。像现在这样,充满人性化动作,他还是首次得见,这也让他心中那点儿疑虑,像朵乌云,扩散开来。
听到连玄阴教上师都说是妖魔凶兽,闫皓脸色便凝重下来:“零散妖魔或凶兽都无妨,但若是成规模,又撞到绝谷泊阵中,倒是个麻烦。”
之前天裂谷动乱,距天裂谷不过两千里移山云舟码头便受到冲击,虽是避得快,人员无恙,可停泊接引云梭泊阵,却在妖魔凶兽打斗中受损,修复起来很是花番工夫。
“所以要去看看情况。”
余慈也只是招呼声。在码头,他虽然担着责任,但有足够多自主权,莫说闫皓,便是诸老,也只能倚老卖老,而绝没有管束他权力,闫皓当然也不成。看着他转身离开,这个老实
通过鱼龙感应,余慈仔细观察。想从此人身上发现更多细节端倪,但这香奴像是专门与他作对,走出十余步,忽地翻身,如飞魂般落在车辕上,前面四匹步云兽训练得通解人意,立刻迈开步子,拉动香车,在隆隆车声,翻山越岭,继续前行,方向是朝东。
不等碧潮?余慈被这串变故弄得有些头大,他还是让鱼龙跟段路程,但直到香车越过五十里边界,他也没得到更准确信息。
码头石室内,余慈闭上眼睛,细思会儿,站起身来。事态到现在为止,与他牵涉得不多,他并不焦躁,但总要做点儿。
心有定计,他便走出门,往泊阵中枢去找闫皓。
移山云舟码头里,地位最高当然是诸老,只是这位只关心他研究,很少去涉及实务;修为最高是周虎,但主要是负责诸老安全;赵希谯则更不用说,说到底也是个外人。圈下来,码头里真正负责实务,只有之前控制接引云梭起降闫皓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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