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压力没什,余慈真正在意是,运用此法,剑上威力似乎有增强?
他对天遁宗“击不中,远遁千里”遁法不感兴趣,但如果这遁法能够增加他剑上杀伤,就算是点点,也能引起他足够重视。
这两个月来,余慈直努力使得手中剑锋芒更利,以符合自己剑路。随着剑意调整重组,他剑上杀气渐重,爆发力和杀伤力都有不小增长。可毕竟达到修为所限顶峰,此后想再进步都比以前要困难十倍。
却不想在运用“息光遁法”时,那几个基本势子,会自然形成这样种“内压”,挤迫脏腑之余,也催逼元气,使贯脉而出气劲更为凌厉,且似乎每个势子都似在为后面突击做准备,使得发剑时,杀伤力又有比较明显提升。
名为“遁法”,余慈倒觉得这更像是种极高明蓄力法门。他不免感叹,天遁宗不愧是当世大宗,随便拿出些东西来,便不可轻视。如此想来,真不知那些更高层次“遁法”,又会是怎样神通?
两头凶兽都是大块头,身长都在丈二以上,狰狞凶恶,然而此时尸体交叠,汩汩鲜血很快便摊开地,死得再干脆不过。
余慈自家知道自家事,他土遁之术粗浅得很,穿透厚厚岩层不是不可以,速度肯定提不起来,但刚才从泊阵中枢穿出时却是无比流畅,便像是穿透层水膜,阻力微乎其微。那必然是“息光遁法”功效。
另外,还有件事,让余慈不得不重视起来。他蹲下身去,指尖探入剑气撕裂伤口,搅两下,心中若有所悟。
知道余慈解决凶兽,山腹内也派人出来,帮忙收拾,领头自然是赵希谯。在处理妖魔凶兽尸身上,整个码头怕是没有人比他更内行。闫皓也跟出来,他要实地确认绝谷泊阵受损情况。
赵希谯他们都在办事,余慈则是竖起那根沾凶兽鲜血指头,看得入神。直到闫皓发觉他行为古怪,过来询问。
这时候,余慈不免想到诸老提起蜃影玉简,如果那玩意儿真比“息光遁法”强过十倍,他都有点儿按不住心思……
挥去那滋生念头,余慈在谷顶站着。
绝谷谷顶在方圆数十里内,算是高处。站在上面举目望去,苍山层叠,青蟒绵延,残阳似血。余辉披散开来,偶尔映得几只撕咬中野兽。夜幕已在东边山脉尽头,也即夕阳照射不到边沿处垂下,并不断扩张它领地。
原来
“没什,上去望风。”
余慈笑,甩去指尖沾染血渍,身形飞纵,这回他刻意用“息光遁法”,上行速度未必有多快,但衣袂破空声却是越来越小,到绝壁中断更彻底消失,连带着他身影也在阴影中变得模糊。
“果然是这样。”
脚踏谷顶,余慈长长吁出口气,呼气声像是从紧窄缝隙中穿出来,生成段尖锐哨音,暖热气柱径不过两分,直迫出三丈开外,才渐渐消散。
借助此法,余慈散去体腔内骤增压力,之前以“息光遁法”穿透厚厚岩层时,类似感觉更为明显,这股内聚之力是运使遁法时自然生成,在体外,形成圈隐晦波动,最大限度地消去破空声,可能也有消减阻力之类功效。但同时也带给身体极大压力,甚至隐约作用于神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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