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周边修士惊骇欲绝目光下,昨晚整整用十三次贯气法加持五雷符,其本体猛缩大半,其外则绽开圈夺目紫电光环。随后就是无俦雷光迸发,赤紫强芒如同海边大潮,四面翻涌,瞬间蒸燃大气,掀动滔天热浪,更受周边气机引动,崩裂成十余道扭曲电光,扑面而来。
惨叫声连迭而起。
符法之道,可说把“预则立,不予则废”道理
语既出,众同伙如梦方醒,当下便有五六个人围上来。类似事他们都是做惯,配合都是默契,并非是发地冲上去,而是有人在外围遥攻,有人在近处牵制,还有人直扑铺云浮车侧后方,务必分散余慈心神。
几人合力,有真息激荡如潮,铺云浮车有些停不住,悬空打转。
余慈立在车辕上,却不管围攻他那些人,而是用目光死盯着更远处麻成。
他不太满意——刚才对麻成那剑,是他进入通神上阶、使精气神浑融之后,对同阶修士发出第击,如果没有那道护体乌光,切都是完美。他肯定,若没有那件护身法器,他必能将麻成斩于剑下,而不是像现在这样,只伤其神魂。
余慈不免有些意兴索然,他这几个月来,用妖魔凶兽磨练剑技,本以为已是小有成就,可是今日验证,修士和妖魔果然还有不同。妖魔虽是皮糙肉厚,终究还是血肉之躯,他倾力发剑,只要捕捉到线之机,便有把握击致命。
口?
这点,不只是湖海散人,刚逃过剑之厄麻成也想到:余慈声呼喝,不论真假,都逼得他们必须将猎团近三十号人围堵在上,不能放走个,压力大何止十倍。便如喉中梗物,撑得呼吸艰难,还是要硬吞下去,先前主动态势何在?
麻成阔脸发紫,却还要传令,让藏在猎团中手下准备。
也在此时,耳畔又有人冷笑:“麻成、曾亮、李愆……”
串七八个人名,人人听得真切,却不给人们反应机会,那声音便喝道:“尔等勾结盗匪,戕害同伴,罪大恶极,还不引颈受死?”
但这剑放到修士身上,则极有可能像对上麻成这样,碰到护体法器,半山蜃楼剑意虽强,他却没真正练到入微入化之境,碰到这些阻碍,威力便是骤减,再难击建功。
不能击毙敌,他搏出生机线,还有什意义?
差得远,差得远……
挟着情绪,他肩上团拳头大小紫芒雷珠升起,电光缭绕,如同蹿动小蛇。
“通通滚开!”
麻成脑中轰然响,霎时间片空白,只剩下个念头缭绕不散:
“有内*!”
混乱重启,并且再没有能够中止办法。错乱关系令得猎团中大多数人还是茫然,但也是人人自危,同仇敌忾可能性几乎没有,然而与之对应,是他们强烈脱离险地欲望。
当下便有人往后面跑,有便有二,猎团修士们已顾不得车上没来得及分配战利品,通通拉开距离,向四野散去。若是以前,麻成等人必会爽快放行,可现在,那自称是离尘宗大敌傲立于铺云浮车上,不管他后面死活,所有经历此事放跑个,走漏风声,谁来抵挡离尘宗怒火?
麻成只觉得气往上冲,再顾不得别,只想快刀斩乱麻,厉吼道:“杀那冒名小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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