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慈隐约记得前两夜修行前后,何清似乎说过类似话,便点头道:“弟子会小心,何仙长也常常提点。”
“既然清姨对你说过,便不多嘴。”
女修放下心来,微笑着送他出去。
余慈出德芳斋,苦笑声,抬头看天,星月光辉交映,已是
但如今,这点想法也不可能实现。偏偏他还不能表现出来,他不想给甘诗真造成压力,只能躬身谢道:“多谢甘师叔。”
女修摇摇头:“没什,你几次三番救性命,这些举手之劳,便不用再说。”
余慈便是心情不佳,也不由失笑:“哪有这多回!”
甘诗真却是认真得很:“有,都记着呢。”
余慈笑,却也不再多说什,起身告辞。
原为阴魔寄身之所不俗法器,似乎还另有玄机,便在铺云浮车中拿出来端详。哪知恰逢甘诗真醒转,发现细纱上流动邪气,怕他吃亏,难得摆出长辈架势,将细纱暂要去。
见他如此急切,甘诗真有些奇怪,但还是点点头,亲到后面,捧幅折叠好红纱过来,轻声道:
“这是你那幅细纱。仔细察看,确实是传说五阴迷神障没错,为炼制此邪物,不知害多少性命,便是宝物,毁去也是应当。可若不计祭炼邪法,此物本身却是以六蛮山‘食阳蚕丝’织就,非常难得。另外……”
她话音稍顿,又道:“另外从细纱上痕迹来看,此物本来已是件祭炼过法器,用是天罡地煞祭炼法,只是后来被人拿来以邪法抹消、压制,也就是说五阴迷神障不是它本来面目,至于实情如何,仍要你来研究。”
说着,她将这幅细纱递过来,浅浅笑道:“上面邪魔祭法,已经全部清除掉,你可以用天罡地煞祭炼之法重新动手,说不定开还原其本来面目,想,应该是件颇强劲法器……嗯,你不喜欢?”
甘诗真有些意外:“这就走?”
余慈心中紧迫,只能乱以他语:“时辰差不多,要去何仙长那里修炼。”
女修恍然,便不再挽留,看着他离开。眼见余慈已经快出厅门,甘诗真迟疑下,忽然道:“清姨以鱼龙入道,想法与常人颇有不同,你要有所分辨才是。”
“呃?”
这回轮到甘诗真不想多说,只道:“之前听你说过,你从进入通神境界至此,只有年左右,如此进度,说是突飞猛进,都有些保守。如此精进固然是好,可阴神洗炼这些水磨功夫也不能懈怠,否则心魔起,多年修为或要付诸东流。”
“不,哪有?”
见女修蹙眉,余慈忙按住心中失望情绪,伸手接过。细纱入手便觉得温热,上面源自于阴魔邪气果然消失不见,很容易便与他周身气息感通,祭炼起来,肯定再无障碍。
虽说从来都是破坏容易建设难,但像这件法器祭炼五六十层,动辙两百年功夫,使祭法与法器合而为。这种情况下,要将祭炼成果抹去,也绝不容易。也就是甘诗真出手,若是他,三五个月也未必能干下来。
余慈捧着这件法器,时不知是喜是忧。
他此来索回细纱,其实是存个心思:就是拿这件祭炼近六十层法器作筹码,在四月初五易宝宴上,不管是交换也好、抵押也罢,先将那延命宝物截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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