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什也不是,只不过是他们爱护你,不愿逼迫你做不乐意做事,所以睁只眼闭只眼。至于,前面没讲这些,却是觉得你小辈格局狭窄、自作聪明,便入宗门,也没什出息,懒得和你多说!”
脑中轰地声,满腔血气似都冲到头顶,余慈面皮红涨,双拳紧握,偏又无言以对,胸口闷得难受。被人当着面说“没出息”,这可说是他逃出双仙教以后,从未有过奇耻大辱,若非是此般情境,他早拔剑相向,可如今,他仅有那点儿理智,却如线冰雪,圈在心头:
“这女人,说却是实情!”
这是实情,可是……
“可是何仙长大约不曾想过,出身……”
其他方面,仅就以上那些问题,单单‘运道’二字,仍无法完全解释。”
余慈噎得很难受,他不知有多长时间没有像这样被人压得喘不过气来。而他又觉得憋屈。他自认为在天裂谷动乱之事上,已经尽力将信息传递出来,至于细节问题,那确实是因为照神铜鉴功能太难解释,当然,也有些明哲保身念头,可这也是人之常情。如果真因为这个问题,导致何清将他归入幕后凶手党,那才真叫冤枉!
他脑子急速开动起来,想找个法子,至少现在先圆过去。不过他心中所想,尽为何清所查知:
“你不必砌词狡辩,你不说,别人也能看出来:你所有含糊其辞地方,都涉及个问题:不管是面对白日府也好、妖魔也罢,你都没法解释为什能避过实力强过你修士或妖魔感应,且描述时往往用近距离视角,而在此之前,你没有表现出特别惊人潜踪匿形手段。这样,如果不是离得近,藏得深,那便是离得远,但却能够看到他们动向……”
余慈张口结舌,说不出话来。见他模样,何清微微笑:
余慈想说自己出身邪教,如履薄冰;想说流浪天涯,朝不保夕;想说初入宗门,不知根底,但说半截,他忽然发现,如今无论如何回应,都是软弱之举。他堂堂男儿,错便错,被人看不起也是活该,何需要再向人解释什?
想到这里,他将嘴里话生生咽下。但他现在五色上脸,什心情都遮掩不住,何清洞若观火,依旧轻描淡写地道:“你出身不好,江湖气重,这知道,可事实如此,看不起便看不起,你又如何?”
余慈险些将牙咬碎,还好,他终究是硬扛下来,心中忽又有疑问:你看不起,却传归虚参合法、大梦阴阳法这些上乘
“说中?这便是你最可笑地方:世间能做到这点手段决不在少数,圆光术、水镜法、驻影留形、掌观天地,林林总总,至少有几十种法门,近百件法器。你用是哪个?”
余慈彻底呆。这种时候,果然什砌词狡辩都没意思,他反手握住袖中宝镜,脑中转半晌,却只能涩声道:“何仙长明鉴……”
“称不上明鉴。”
何清笑容敛去,又在摇头:“于舟虽是感性,却也不傻,解师弟看似木讷,心思却细,你说辞,真就能瞒过他们?只不过他们看你顺眼,懒得与你计较而已。还有你那身入微入化剑意,其高明处,更在宗门化离剑诀之上,如此不起东西,你可曾见过他们问你句?”
“那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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