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慈渐知何清脾性,不搞谦逊之类虚文,此话说得甚是肯定。他想到是已经殖入证严脑宫神意星芒。被这个小玩意儿附体,证严便等于是他最得力探子,他可对那对师徒恩怨,感兴趣得很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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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两天,绝壁城许多居民都发现,城里气氛变得有些古怪。以前那些冷漠高傲上仙老爷们,突然变得热情起来。当然这不是说老爷们肯纡尊降贵,到下城和凡夫俗子同乐,而是他们个个都大涨侠义之心,路遇不平,拔刀相助事情接连发生几次。
不说“侠客”身份,直以来,在绝壁城,成为类似事件反角,往往都是南城净水坛恶和尚们,之前数十年里,便是这群人,在城中为所欲为,想管没资格去管,能管懒得去管,以至于城中居民闻之色变,视之如灾劫般。
但这两日,经过接连几次打击,死伤五六个人,那群毒蛇似和尚个个都蔫,躲在庙里,龟缩不出。偶尔出来,也是战战兢兢,走路时都恨不能贴着墙角。
“卢明月?”
何清稍事沉吟,余慈在此人身上打主意,却不在她预料范围内。不过,联系玄阴教给出信息,这个想法颇有可行之处。
余慈沉声道:“在绝壁城,净水坛弟子声名狼藉,卢明月与之蛇鼠窝,且最爱祸害貌美女子,只是多在凡俗中间,白日府等懒得理会而已。想离尘宗堂堂大派,以前不知也就罢,如今已经知晓,又怎能放任不管?”
何清哑然失笑,却还是点点头,算是赞同。不过她还不能完全满意:“净水坛、卢明月之流,城之毒瘤,除掉就除掉,可是就仅此而已?”
“那倒不是。”
绝壁城风气倒是为之清。
余慈坐在天翼楼顶层,看着这段时间各方汇总情报,微微而笑。
他只是放出风声而已,大约就是何清对净水坛、或是卢明月所作所为不满之类,马上就有人积极配合,在原始版本基础上,开发出多种丰满详实细节,且演绎得活灵活现。
像是不开眼净水坛和尚对何清无礼、何清看中好根骨弟子被某个和尚糟蹋等等,虽说不值智者哂,却是大众喜闻乐见消息,
在何清“只重结果,不看过程”模式下,余慈渐渐也放开手脚。他知道何清需要什。净水坛本身不算个事儿,真正让何清、乃至她身后离尘宗感兴趣,还是可能勾连到天裂谷动乱根由。如果找不到相应证据或线索,灭掉净水坛,也是做白功而已。
所以,余慈笑道:“净水坛虽是个贼窝,但里面也未必尽是恶人,也要区别对待。宗门行事,更要有理有节,弟子与那伊辛和尚首徒证严接触过几回,觉得他为人面恶心热,不像是个卑劣之徒,且其与伊辛关系颇有些古怪,若能将他争取过来。以此内外结合,或能发掘出净水坛更多恶行。”
“证严?”
何清倒是奇怪,她让余慈接触证严,只不过是给余慈个发力扶手,可不是让余慈去救苦救难。她摇摇头:“半月后,是第批登临九天外域,俗务交接、事前准备都要时间。五日之内,此地事务,要解决,要搁下……”
“何需五日,若是何仙长支持,且又事态顺利,三两天也就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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