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尚再看他眼,垂眸合什道:“贫僧忘记此事,确实是大不应该,如今烦请仙长提示,当日贫僧究竟许什?只要
希光剑虽不是什不起神兵利器,可作为万灵门向余慈送上礼物,削铁如泥不在话下,可如今剑劈在证严头骨上,才破皮进去,便给弹回来,在余慈抹剑之前,还嗡嗡颤鸣,这场面可是怪异绝伦。
证严和尚摸摸头皮,上面黏乎乎已是冒血,脸色也就愈发地阴沉。余慈却不管他想法,只笑道:“证严师傅还没想起来?这可就怪,难道说脑壳硬,也能把以前救命之恩都忘不成?”
“救命之恩?”
和尚猛地想起件事来:“天裂谷中……”
“对啊,证严师傅终于记得!天裂谷中,你被伊辛贼秃和卢明月抛下,命悬线,不是救你出来,还千辛万苦地送你上崖?这种事情也给忘掉,那可大大地不应该!”
证严心中是说不出迷惑,按照他和余慈接触经验,这个小辈心思深沉,又很有自知之明,像这样莫名其妙言语,说不定……不,肯定是有什深意。
他没有浪费精力去寻找那早给抹消记忆,而是运化神意,倏乎间将十里方圆山林探个遍,切生灵活动都历历在目,但论修士,仍只余慈个。
“小辈好大胆子……”和尚心下松,又觉得奇怪,“真以为他能个人能应付得来?争功夺利,也不是这个招法!”
但无论如何,只这小辈人,他是绝不惧,也只是沉稳笑,不急不缓地说话:“真对不住,贫僧却是不记得。”
余慈见他模样,便笑道:“看来还是证严师傅那日受惊过度问题,不过没关系,这里倒有法,能活化人脑,使人忆起前尘往事,甚是灵通,证严师傅不妨试。”
听余慈阴阳怪气地说话,证严和尚抿唇不语,心思却是动荡起来。他只以为那最隐秘之事,已经顺利瞒过,可听小辈言语,当时分明就在不远处,对他们行止目然,这岂不是说,机密已泄……可何清等人当日灭杀金身之后便放手,又是什道理?
他终究是才智绝高之辈,盯着余慈看半晌,慢慢有个答案浮出来:小辈刚入离尘宗未久,未必是和宗门条心,或许是有什忌讳,没有把确切消息交上去?
不得不说,余慈性格做派,在真正聪明人眼中,实在没有什隐秘可言。和尚这个想法,与当初何清推理几乎是同条线,所得结果,也极其相近。
“若是如此,倒是好办。”和尚喃喃说话。
对面余慈离远,没有听清,叫道:“证严师傅说什来着?”
话音方落,剑光骤起!
证严和尚已经心中提防,也想挡来着,然而这具肉身毕竟还没有完全活络开,且这剑余慈蓄势已久,剑出便如风雷迸发,迅如疾电,又用着半山蜃楼剑意,剑光闪,已经神乎其技地绕过他伸出手臂,斜劈在他头盖骨上,铮声鸣响,剑身震颤着弹开。
余慈剑中,身形借势飞退,恰到好处地避过证严反手回击,落地便叫:“且住!”
证严和尚脸上冒出黑气,森然道:“你干什!”
余慈只是微笑,同时伸手拈住剑身,平平抹,奇道:“和尚头骨为什这硬?练过铁头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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