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娘哦!
张衍差点儿脱口骂娘,类似句子却早在心中翻来覆去地念上几百遍。他绝没有想到,眼前这小子竟是属狗,那脸是说翻就翻!
两人距离相隔不过四五尺,若仅如此也就罢,这剑发来却全无先兆,且剑光至半途,剑刃已经虚化,黑夜中观来,好像那高崖之外明月光芒都能透剑而入,恍惚迷离,令人难测虚实。
张衍不得不
余慈用个狡猾但犀利回答:“小弟觉得,张师兄是个极聪明人。”
话刚说完,余慈面皮上就是烫,张衍眸中光芒如剑,在他脸上掠过,随又消寂。这大概就代表张衍默认他冒犯,余慈后面话也就顺理成章地说出来:
“小弟虽知其害,然而小弟这赌性,又是万万摘不得,摘去,这条性命大概也要交待。”
“哦,这严重?”
张衍回句,心中却又有些失望,还以为是什不起说辞,原来是先用危言耸听之法,说客之故伎罢!他偏过头,去看天色,估摸着还要半个多时辰,才到约定时间,心中发出声呻吟。
“是吗?”
过小会儿,张衍才开口回应,阴影中,他似乎也咧嘴笑起来:“哦,余师弟看起来可不像是这种人啊。”
他笑容其实并没有多少遇到同道中人欢喜,倒似应付差事般,再招招手,就算是重新见过。他不是傻瓜,余慈主动搭话,开头就说“赌”,其心思他也能猜个七七八八:
年轻人啊,未必有点儿沉不住气。以弱胜强,攻心之策用在这儿是恰当,但火候还要掌握好……
越是明白余慈想法,他越觉得没意思,其实按着前几天输掉赌局,他此时应该好好配合下才对,否则会儿打起来,便连傻子都能看出里面猫腻来!可是,面对几十年中,已经被人说滥话题,张衍实在提不起力气,哼哼哈哈几声后,干脆摆摆手道:
余慈却似全无所觉,只是点头笑道:“是啊是啊,别人戒赌不成,是因为脱不开那刺激,这却是把性命都维系在上面……呃,张师兄又是为什?”
回答他是阵难堪沉默。
余慈也不在意,等数息时间,仍不见张衍回答,就自顾自地说道:“张师兄可知道最常赌哪种?”
管你赌哪种?
张衍被年轻人连串自作聪明举动弄得心情不佳,也没应付心思,正寻思着是不是干脆闭目假寐会儿,哪知此瞬间,他身上骤冷,睁目看时,却道寒光撕裂黑暗,直取他头部要害!
“前车之鉴在此,师弟还是谨慎点儿好。”
下面,应该就是投之所好……唔,是不是应该热情点儿,免得小家伙后力不继,弄巧成拙?
张衍还在寻思,可是余慈回答多少有点儿出乎意料:“好叫张师兄得知,‘赌’之物,小弟也是深知其害,这点,和张师兄是没有差别……”
若说别也就罢,但余慈句“没有差别”,岂不是明指洞悉他心思?被个年龄小他几十岁年轻人如此对待,任张衍如何好脾气,都有些挂不住脸……当然,这里更重要原因或许是:他知道,余慈并非是信口开河!
不论怎样,张衍已经有回话欲望,阴影中,他眉头挑,笑道:“你知怎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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