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余慈很想说,有些东西并非纯靠祭炼层次,不过现在傻子才和朱老先生犟嘴,更何况,老人说全在理上。
那他该怎回应呢?他再看梦微和李佑,女修露出个爱莫能助表情,李佑则是干脆别过脸去,只做不知。
余慈很久没有遇到这窘迫场面,偏偏又生不起气来,只能苦笑着“送死”去:“那个……随机应变吧!”
“砰”声响,老人重拍桌案,把李佑后半截话全堵回肚子里去:“孺子不可教也!”
看老头吹胡子瞪眼,余慈在心里翻白眼儿,还记得上回见到这位老先生,收获评价可是恰好颠倒过来。
,他再开口时候,清癯面容却还算平静:“既然用剑,你剑拿出来让瞧瞧。”
余慈听话地解剑送过去,朱老先生把剑拔出半截,便是声冷笑,也没说什,随后把剑搁在桌上,又道:“除剑,你身上常用法器又有哪些?”
这是要掀家底啊。非但余慈,包括梦微和李佑都糊涂,余慈想想,开始往外捣东西,然而他才拿出两件,即道经师宝印和载有诛神刺旁门红纱,朱老先生就叫停:
“你直接告诉,你身上祭炼三十层、五重天以上法器有几件?”
余慈无语,别说五重天,就是三重天、两重天也没件!
“你《上清聚玄星枢秘授符经》呢?这本符书,乃是当年上清宗魏大先生编制《上清无量大典》中册,由魏大先生亲选千四百五十四个最具代表性符箓收录其中,按部就班修习,可收事半功倍之效,有此符书,你又修炼玄元根本气法,正是相得益彰。日修行,抵人十天,可你看你干什?”
朱老先生体形虽瘦小,此时却是中气充沛,声音宏亮,在安静书舍中更是不得,时间周围埋头找书修士都探头探脑,不知道这位贯和气老先生,为什发这大脾气。
余慈不是让人几句话便给动摇之辈,但眼下却因为之前毁书理亏,也知朱老先生没有恶意,只能垂头听着。
哪知朱老先生训斥几声还不解气,竟不知
他手边用得上法器也有那三五件,用处也都不小,但入手时间短,头绪又多,祭炼层次就见不得人:双钩索化成宫绦祭炼两层,道经师宝印祭炼四层,手边红纱倒有六层,还是为易宝宴紧急下手。
照神铜鉴好些,是用“器法”手段祭炼,日日不辍,但想来也就在十五六层之间,算起来,几件法器祭炼层数加起来,也就是刚碰到朱老先生标准。
对,和他手中红纱同源百芒化灵纱倒是件将近三重天法器,但那是褚妍生前祭炼,余慈拿到手之后,也就是草草祭炼六层而已,根本发挥不出来其全部功用。
翻遍家底,余慈不免有些尴尬。朱老先生早就看出他根底,淡淡道:
“既然你准备去剑园,们就事论事,谈谈出行前准备。散修和小门派不论,各大宗门通神上阶修士,配置法器最起码也是祭炼三十层以上,实际以六重天为主,还丹修士则是将七八重天法器作为主流配备,你要去剑园,免不和这样人打交道。真动起手来,你怎应付?凭你那把破剑,还是其他连三重天祭炼都达不到破铜烂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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