咆哮声里,萧浮云额头上血纹愈发鲜艳夺目,周围修士无论修为高低,都沉默不语。整整十个时辰,明明知道对手就在这片山区游荡,四十多号人硬是连尾巴都抓不住,这种事说出来,足以令东阳正教颜面无存。
萧浮云确实是恼羞成怒,想他力排众议,将宗门所有进入剑园修士都拉过来,为就是舒胸中闷气,将那个胆敢对他下手重器门修士尽数抹杀。可事到如今,竟成骑虎难下之势。若是这事儿都办不利落,这些回到宗门,还不知会在后面怎编排他……
咬牙,萧浮云道:“用虚空镜盘,就不信,那拨人还能翻上天去!”
他旁边个面目精悍中年修士眉头皱:“萧执事,虚空镜盘是长老赐下,用来搜寻东侯墓,只能使上次,用在这里,未免不妥。”
萧浮云在东阳正教领执事衔,论地位,是比这里所有修士都高上半格,人们也愿给他几分面子。不过真要有巨大分歧,其中两位还丹上阶修士,也有反对权利。
要什,又要舍得什……”碧潮声音似乎又回响在耳畔,轻淡淡、冷森森,沁入肺腑,五内如冰。
声闷响,她纤长手掌削去大半崖壁,将上面布置符箓毁掉,就像是斩下那人狗头!经由这回,她终于恢复理智,强按下胸口翻滚气血,以宗门特有手法,尝试和同门联系。
“这女人……”
余慈当然不会真离开,他通过鱼龙视角,看着香奴和她同门会合,眉头不自觉打个结。从与这香奴见面之初就积累下来疑惑,非但没有因为亲手掀开兜帽而消除,反而越积越重,让他放不下心来。
所以余慈决定跟段路程,看能否找出端倪。另个重要原因是,这拨罗刹教修士没有耽搁,稍作商议,便朝着东阳、盘皇二宗人马方向去。而在此之前,重器门肯定也是走这条路,这是赶庙会?
前面这人叫吉隆开口,另位还丹上阶叫连昌也在旁附和:“剑园外,文式非以乌雷梭冲散离尘宗队形,让他们暂时损至少两成战力。机会难得,若是这边时难以解决,还是在东侯墓上发力,比较恰当。”
萧浮云眸光冷彻,在二人脸上扫:“文式非既然动手,不正是说明他背后九玄魔宗也对东侯墓有兴趣?你们是想现在过去打乱仗呢,还是要取那渔人之利?”
这确实是个冠冕堂皇好理由,萧浮云将话摆在这里,再不给二人说话机会,从储物指环中取出块圆镜模样物件,在二人眼前晃晃:“至于只有次机会,倒也未必……镜模这里还有块!”
吉隆和连昌对视眼,再无话可说。
虚空镜盘是东阳正教中件极昂贵消耗品,专门用来运转“无量虚空搜魂化魔大法”
看起来是有场热闹没错。
余慈拿出罗盘,看着上面红色指针,同时往西,可这些人前去方向与之偏开很大角度,或许现在最重要应该是顺着罗盘指引,到东侯墓去和诸位同门会合,不过若事事都这按部就班有什意思?
这段时间他已经憋得太久,身体里野性因子早在翻滚跳动——睚眦必报也好,不自量力也罢,他总该做点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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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什还没找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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