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慈嗓音依旧尖锐:“鲁师伯!”
“你小子运气不错。在铸剑炼器时候,心情会变得很好,就不计较你和大吼大叫……”
鲁德视线贴着剑具延伸出去,指向铸炼室火眼中熊熊金焰,但事实上,他瞳孔中没有焦点,宏亮嗓门也渐渐沉下去:“就是在这儿,才有心情和你说这些话。喜欢打铁炼器,让火烤着,咣咣当当,心里舒坦。”
余慈沉默。
“谢严专注于剑,练剑时候,天雷打他都没用;解良只要钻进书本里去,十天半月都未必会抬次头;千宝那小子更是看到新奇宝贝,就连亲娘都忘掉……们都是这样,有个寄托和爱好,有个能钻研下去东西。你师傅呢?”
又是“当”声重响,鲁德须发皆张,狠狠锤砸在半成形剑具上,澎湃灵压席卷整个铸炼室,余慈呼吸为之窒,便在此刻,他听到鲁德这样说:
“他死!”
余慈闷声道:“是虹化!”
“你还真信?”
鲁德哈哈大笑,重锤再次轰在砧石上,金铁交鸣重音直接击打在余慈心头:“死就死,他这辈子都没这干脆过!”
“当!”
铁锤重重击打在砧石上,夹在其间金属片火星四射,周围汹涌火舌被气浪冲开,满屋光芒乱闪。
这里是鲁德铸炼室。此室位于山门处空旷山巅,以符阵收集太阳真火,加以运化,形成可熔金销铁高温,以为炼器之用。
鲁德说要给他答案,却把他带到这里来。而且随手操起件没有完成活计,开始工作。而且还是用这种最原始方法,当当打铁声不绝于耳。就算明知道鲁德说是,决不空言,余慈也不免有些焦躁。
终于,鲁德在打铁间歇说句:“刚刚听你叫他声师傅……”
他直接就肯定这份儿关系,余慈毫无异议。
鲁德继续往下说:“他天赋,好得让人嫉妒,修炼宗门最难精化离剑诀,也很轻松,另外还兼修好几种。长辈就直说他,不应该到离尘宗来,去论剑轩才更合适。
“可是呢,他不是谢严,练剑对他来说,就是简简单单件事儿,修行之余时间,他更喜欢四处乱逛,不过们做什,
“他至于吗?”
余慈陡然厉喝,要盖过那声声重锤鸣响:“他服玄真凝虚丹,至少还有甲子寿元,他修为根本已经到步虚境界,只要勤为炼形铸体,明明还大有可为……”
“你小子闭嘴!”
鲁德用更大嗓门压制,余慈住口,但仍毫不示弱地瞪过去。空气因高温而扭曲,却无法对二人视线产生任何影响。
末,却是鲁德先让步,他移转目光,甚至不再管余慈,将重锤扔掉,赤手拿起通红剑具,贴着脸颊打量,看是否呈现出计划中弧度,足以烧熟皮肉高温,连他胡子也没烧着。
他是指余慈从宝光嘴里掏话时候,对于舟称谓。
余慈皱皱眉头,没有回应,因为这不是他想听到东西。
“其实早就劝过他,有你这个年轻人当弟子,实在是挺不错,可惜他那边直没下文,不知道是不好意思呢,还是另有打算。”
“称呼无所谓。”余慈简短说道。
“是啊,无所谓。对于舟来说,确实没意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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