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余慈却是微笑起来:“不对?专门到书馆查阅过相关典籍,也学手,请何仙长指正。”
说着,余慈阴神探手致意,那意思分明就是请何清将阳神出窍,试那回。
何清看他许久,忽地莞尔笑,顶门上亦是道清光透出。
真人阳神出窍,又是
轻松到让人心底发冷。
“七十年下来,方祖师火候拿捏得很好。”
女修也是佩服样子,且很快又称赞余慈道:“却没想到,你能请朱先生出头,方祖师也愿意配合。这样,前因后果,梳理得也差不多。”
确,传音符之类末流小技,无论如何都瞒不过方回这样大劫法宗师。若他不乐意,就算朱老先生面子再大,肯定也送不过只言片语。余慈知道,这就是方祖师承诺给他交待。
和当年摘星楼上,把小女孩儿气哭那幕,何其相像?
处?”
“她有野心,很好强,这是基础。但最要……她自卑!”
方回从容道:“她出身何氏宗族,身份不俗,自有番好强和傲气,眼光颇高。然而和于舟流落江湖多年,富贵荣华不提,还因资质缺憾,拖于舟后腿。经年累月之下,已郁结浓重自卑之意。所以在摘星楼下给她机会,明言其中需要,又问她来历时,她心存侥幸,将于舟之事瞒过。”
“瞒过?”朱老先生强调次。
方回淡然笑,不理这茬儿,续道:“那‘燃髓血河’厉害,师兄是知道。固然可激发全身潜力,但有分可能,又有谁愿意去冒那万劫不复险绝痛苦,去争线之机?也只有她,做错事,弥补不得,世人冷眼,让她回不得头,由自卑而自虐,只能这走下去。
当然,余慈没有哭,他目注何清,感觉到,事情越来越清晰,但女修心思,却越发地难以捉摸。
此时,倒是何清盯着他看:“你今天很奇怪,这些不痛不痒话,说来徒乱人心,又有什用处?”
余慈闻言笑:“那们就说点儿实在,直就在想啊,按照实证部规矩,明明白白提出交易,说明方法,对你来说很困难吗?山门奇功秘技层出不穷,抽取天龙真形之气,只有你那种法子?就看来,仙长你旁不说,至少不是欲求不满神女妖妇之流,何至于此?”
他冷静得就像是在说别人事情:“退万步讲,什采补阴阳或许上不得台面,但神交采气却是道典所述之玄门正法,自有许多清净法门。仙长偏要弄出个见不得人效果来,当真是奇哉怪也。”
这回,何清没有立刻回答。
“然后,因为她好强,可补卑弱之不足;因为她有野心,可给她持续上进之力。如此几个因素加在起,才有眼下之结果。别人都说有手段让她七十年成就真人,却不知道,不是她这样好材料,七十年,嘿嘿,就是七百年,又能如何?”
※※※
声音低细,在灵海“沙沙”背景音下,很容易就会忽略过去,不过余慈觉得,对面女修完全能够听清楚。所以,他就很配合地拍起巴掌:
“方祖师对人心鞭辟入里,算无遗策。”
何清瞥他眼,轻轻叹口气。就是这细微小动作,似乎便能将方回所讲述那些令人窒息信息卸下,就像拍掉衣角灰尘,自然而轻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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