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回淡淡道:“玄元根本气法已入祖师堂,与其他先天气法不同。”
解良眉头皱:“祖师之言,弟子觉得有所不妥。根源都是气法,有何不同?况且当初用以心授之术,不落文字,不虑法门外泄之事。”
方回不说话,只是静静地看他。
解良微怔,旋又想起,这不是讲道理,也不是谈戒律,而是按照实证部风格,进行场博弈和交易。他深吸口气,不再多说,只道:
“请祖师明言。”
“这里是战场,不是还有些残余,临时制个印记就好,若是不成,那就派人去找,总要有个结果。”
他这言论,让在场之人面面相觑。
“若是寻不到又如何?”
“按宗门戒律处置吧。”
解良看向苏己人,其实他也精通宗门戒律,但这种情况下,自然是询问戒律部首席,才更稳当。
方回已经沉默得太久,以至于他开口时,众人心头都是跳:“你见而理不明,大约是行事不分明之故。也罢,身为师长,当有解惑之责,便以当前之事为例,尽量说得清楚些……”
他目注解良,转而又从在场每个人脸上扫过:“今日之事,总要有个计较。”
“计较什?”
后面鲁德终于按捺不住,他也看出些端倪,嘿地声笑:“以何清真人修为,就是站着不动让余慈下手,难道还能伤着丝发?”
“死者已矣,计较于此有什意思?”
苏己人沉吟片刻,道:“外室弟子,抗宗门令谕而私自外出,逾十日者面壁,逾月者苦牢,若是确认其背门而出,当视其情节轻重,或剥夺其弟子身份、或追回宗门所授法诀,又或刑囚,最重者处死。”
看解良面色,她又解释道:“刑囚、处死两条,是要与其他原由结合来看。若余慈不是别宗门派来细作,本心并无不利宗门之意,仅仅是相合而来,不合而去,以其外室弟子身份,最多就是追回宗门法诀,不使外流……”
解良沉吟不语,方回则看眼苏己人,必须要说,这位戒律部首席极是聪慧,显然已经看出,此时本质不是按律循法,而是场关于处置余慈博弈,所以原本持中不逾矩她,也悄然选择立场。
果不其然,解良受她提醒,接着便道:“追回法诀,应当是丹诀级,余慈尚未得宗门传授还丹之法!”
鲁德大喜,忙道:“那就……”
方回并不在乎鲁德失礼,淡淡道:“何清之死,为心魔大劫所致,最后下杀手也是,此事自然会有个交待。此事前因后果,咱们也尽都知晓,人死灯灭,前尘往事,到此为止。对外且低调处置,只说何清闭关,待这段时间过去,有缓冲,再公布不迟。至于那余慈……”
他看向苏己人:“前面之事,也都罢。便从此刻算起,已人,你是戒律部首席,主掌道律清规,只说山门关键时候,集宗门之力,共御外劫,他却与师长冲突后,外出不归,是何道理?”
解良和鲁德都是愣,这罪名好生古怪……
不给他们思索空间,方回已道:“发传讯飞剑,召他回来,观其行止,再作处置。”
苏己人怔怔,刚应声,却想起件事:“余慈乃是外室弟子,照常例尚未在祖师堂刺血刻印,留下气息,传讯飞剑怕是寻不到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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