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如此。”
陆姐已有定论:“所以他并非真轻薄,而是身上气血过旺,你又对阳气敏感之故。看情况,他大概是缺少丹诀,或是别什缘故,还丹迟迟未成,气血鼎沸,却疏导不利,以至于此。”
“原来也不过如此。”
即使陆姐已经纠正她错误,宝蕴仍没有改变已有观感意思,表现得幸灾乐祸。陆姐也不管她,转脸又对万全道:
“还丹初阶确实不算什,但如此情况下,大椎堂为何会把人认错,才是最奇怪之事。小万,这件事儿,你去查查
听他们在说正事,宝蕴也不纠缠,她天资平平,修为平平,但对这些很有兴趣,依旧轻啮青丝,含含糊糊地道:“还有这事儿?是什邪功吧,听说北边有种‘血灵大法’,使出全身血红,到厉害处,直接放血光什……”
“不,这不是法决,而是气血冲关之相。”
“咦,是样吗?”宝蕴和万全都是迷惑。
“侍女”收拾房间终于告段落,又揭去四壁明珠上遮光罩,很快房间光亮透穿而出,她这才挽落袖口,淡淡道:“听小万说起此人性情,起码是个颇有心计,沉得住气人物。小万已经露破绽,他便是色胚,也不至于和宝蕴纠缠。”
“陆姐你这是什意思啊!”宝蕴听得有些不爽,“他明明有动……”
伴着话音,屋外有人阵风似地卷入,带进来满室温热香风。
万全正是冷汗潸潸时候,但见来人,也喜得叫起来:“宝宝姐,你没事儿吧?”
“真是气死人。”
宝蕴无论在什时候,都是妩媚风流模样,便是发恼,也自有番风情,她径直解去盘髻发簪,任青丝垂瀑而下,顺势咬着缕,狠狠挫牙:
“那家伙看着派头十足,其实就是个色胚,还是没胆那种,挨挨挤挤逗人火气,临到头来却说要休息,把人给赶出来……”
话说半截,她才想起,其实从头到尾,余慈还真没有什特别轻薄举动,倒是她主动试探次数不少,那人来者不拒,分寸却把持得极好——哼,就算不是色胚,也绝不是个清清白白雏儿!
这时候“侍女”,也就是陆姐开始问她:“此人实力如何?”
“还丹初阶。”
宝蕴回答得十分干脆,她修行上乏善可陈,不过天生感应敏锐,陆姐也专门培养她这方面能力:“用‘通机法’试探,又用‘五色云盘’测过,现在上面痕迹应该还没消去呢。
说着,她从随身香囊里拿出件仅杯口大小精巧物件,看上去像是个罗盘,上面有赤黄青紫黑五色分列,此时云盘中央小小指针正停在赤色区间。
万全见她完好无损回来,已经是谢天谢地,但又觉得宝蕴话好没道理,他路上曾经有意带余慈到阴窟城最繁华地带转圈,为就是看看有没有可趁之机,可没发现余慈有什寡人之疾。
再说,难道还真要那个……赤膊上阵,才让她宝宝姐满意?
万全有点儿尴尬,没有再接话碴,宝蕴仍在那里发脾气,不过当屋中那位正清理案上描金玉瓶“侍女”开口时,她马上不作声。
“侍女”还是问万全:“你说那人发力之后,脸上血红?”
万全连忙应是,又问道:“这是不是什特殊法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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