影鬼就埋怨：“你下手太狠
，这可能是那件法宝形成
器灵意识碎片，虽无灵智，却可以拿来研究……”
“还不至于抹掉吧。”作为攻击主导者，余慈最有发言权，“那
乱意念，又有冲击还丹修士能耐，想
网打尽都难，肯定有留存。”
说得轻松，余慈也不想让这个具备研究价值东西毁掉，他此时神识探入已经再无阻碍，但来回搜索两遍，却只“抓”住丁点儿“碎末”，且还在持续消散中，这时他才确认，刚刚天龙真意冲击，确实是狠点儿。
像他这种精于符箓修士，对符纹分形有种直觉式感应，什是有效符纹，什是唬弄人鬼画符，看便知。金属碎片上花纹片断，就没有那种“感觉”。
不过余慈还是仔细以神识描画遍，记忆清楚，准备回头再研究。
眼看描画完毕，正要收回，神识那头冷不丁地“沉”，感觉有什东西缀上来，那是某个模糊意念：“十方！”
“呃？”
“十方！十方！十方！”
是让这玩意儿给闹腾。
陆青不知里面还有这处关节，只道：“寄生可能大些。”
言下之意就是碎片无法祭炼，难以化形入体，而且以死者修为，也难以控制这种来历不凡东西。
影鬼则在暗处补充：“可能还有血祭因素。”
人之精血，妙用无穷，尤其是修行有成之辈，滴精血往往就是最佳媒介，沟通天地万物，有些祭炼之术，也常以血为媒，以求速成。
来来回回就是这两个字，本是极可笑，然而这意念简单却不单纯，转眼就是成百上千次叠加，化为波混乱大潮，拍击过来。
这下子，余慈就知道所谓“十方大尊”究竟是怎个来头。
只是，这招对他没用！
顷刻间，余慈已经打开心内虚空，虚无意念层次，也在虚空中显化，“十方”之音叠加而成冲击，当真化为片污浊潮水，当头拍下。然而心内虚空中，那条矫健鱼龙立时声吟啸，伸展长躯，双眸金光,bao射，主动迎上。来自太古天龙威煞，即使比全盛期要弱上几成，在类似层次精神冲击上，仍占有相当优势，只在潮水上方绕，那浊流便倒卷回去。
这还不算，天龙真意还逆冲而上，顺着神识连线，给碎片里那个模糊意念记狠，“十方”之音，立时消寂。
余慈觉得他越来越接近真相，集众人之力，果然比个人绞尽脑汁来得有效得多。接下来，做个小试验就好。
用指甲划破指肚，挤出滴鲜血滴下去，他比较谨慎地没有让金属碎片直接接触伤口，只是以神识化入其间，体察其中细微变化。
血滴落在金属碎片上，下子就将不大碎片遮住，眼看要溢出来，可血滴晃两晃之后，碎片边缘处反而空线缝隙，然后这缝隙就越来越大，而中间血滴则是越来越小，余慈明显感觉到，指尖碎片温度略有升高。
息之后，血滴不见，已被碎片彻底吸进去，与之同时，化入血滴中神识也自然渗入，清晰地“看”到金属碎片上本来纹理和刻画花纹，果然，以血为媒是可行。只是，在“看”清碎片花纹之后，余慈有点儿失望：
“不像是符纹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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