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这些年收获中,自然也有些因为没有祭炼法门而闲置不用法器,但那些都交给沈婉寄卖,不过说起来,身上还有个类似,个是照神铜鉴,他有独门祭炼之法,可惜法门不合,且不论它;另外就是他腰间系着捆仙索。
这是他当年从鬼兽巢穴中得来宝物,乃是罗刹鬼王弃用,来头不小,属旁门之物,虽也能用天罡地煞之术祭炼,但从开始,余慈就觉得,用这种法子,总是隔靴搔痒,无法尽现此物神通,不如拿出来测上测,不管结果如何,也算凑个热闹。
这样想着,他就将腰间丝绦解下,递到三爷手中。
此时三爷这边旁门法器,林林总总也有近十样,他几乎要托不过来,看着这些器物,他本想笑着调侃两句,但莫名地有种情绪冲上,喉头堵塞,原本笑容竟也维持不住。
园子里慢慢静下去。
看着诸修士表情,三爷笑道:“也许这件法器,永远也达不到十八重天大圆满,不过,大圆满法器,如这般修为,又哪能使得起来?不如这样,走个极端,至不济也能唬人跳。”
说笑着,他将葫芦递到周围人手中,传圈儿,众人都看得啧啧称奇,又撺掇着他试遭,果然颇有些威力。
三爷兴致渐高,又笑道:“这里最难,全在其间检验和调整。尤其是最初检验,要明确此宝阴阳变化,五行生克,又要探其内蕴法力质性,甚至还要琢磨神通,最是麻烦,步做错,后面多步都要重来。制这个葫芦,前前后后花十年时间,但在检验之法上,总算也有心得。”
“可曾报广微大师知晓?”
三爷忍不住就有些得意:“十日前曾向他老人家请益,颇得几句赞语。说能无师自通这等法门,在祭炼之法上,已经是登堂入室。”
三爷张张口,想再露笑脸,却不知不觉垂下泪来。朦胧中见得众人神情,终于老泪纵横:“生最喜祭炼之术,每每废寝忘食,耗尽心力,论勤论苦,不下于人。时至今日,好不容易做出些成就,偏偏余日无多,这天道世间,非得是修行祭炼两相误?这是何故?这是何故?”
满园之中,无人能够答他。
余慈深吸口气,心里莫名有些发堵。他早就知道,玄元根本气法对他来说,是他领先于人极大优势,却没有更直观真切体会,今天他终于见到……
三爷也知道自己失态,忙将诸法器放在边,拭去泪水,这时就有人默不作声,要将法器取回,却被他拦着:
“不不不,且让看来。长生于,早
众人赞叹两声,却有位奇道:“怎地是‘无师自通’?”
“他老人家说,其实在此界,早有类似法门,却是非长生真人莫传,相比之下,这种法子自然粗疏,可是胜在门槛极低,若能整理出确切法门,也能自成派。”
这评价就相当高,众人自然又是番赞叹。当下有个与他相熟,直接就拿出件旁门法器,请他帮忙检测,三爷兴致正高,口答应。
这下子就刹不住车,园子里几十号人,类似旁门法器所在多有,有确切需要也好,凑热闹也罢,立时就有七八个送上来,要三爷帮着看看。
余慈见这种场面,心里面忽地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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