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三重天法器果然不凡,他竟是真接下轮,但宝幢佛光也已千疮百孔,不可计数域外天魔与禁法配合得天衣无缝,竟是不顾死伤,在庚金剑潮中狂飙突进,借势拥而入。
马槐惨叫声起,宝幢佛光骤然黯淡,便见有无数天魔化烟绕上,转眼将这件难得法器污损,而作为法器主人,马槐境况只有更糟,他勉力击杀七轮扑上魔影,却是忽地身子僵硬,两眼发直,气机紊乱,下子仆倒在地。
外围天魔反倒不再扑上,只是在外飞绕尖啸,状甚得意。
“真正厉害在暗处啊。”
余慈移转两宫,进入还丹上阶之后,眼力也大有提升,隐约能辨识出气机变化关键:“有个天魔暗藏,借其恐惧之心,举攻破心防,从内部蚀坏其意志……这就是传说中走火入魔?”
不刻,他便看得清楚。
“是他呀……”
余慈摸着下巴,摇摇头,这位,他其实只远远见过面,但打交道可不止回。就是那个爱使唤乌鸦家伙,叫……叫马槐是吧。
此人乃是十方大尊手下,和妙相同驻于黑月湖,虽是如此,他和妙相前夫家却有化不开死仇,因此对妙相颇有些“想法”,还曾经威胁过余慈来着。正是有那出,余慈便趁着诸方会合时机,认清这人脸,以为戒备。
但现在看来,似乎是不必。
影鬼还未回应,那边马槐猛然间又翻身坐起,手指天空,大叫道:“幽灿,不怕你!”
叫声方歇,他就跳起来,呼呼打两掌,虽是重伤,依旧有开山裂石之能,随后他又放声大笑,笑声中径直解去衣物,赤条条地露出那不文之物,作几个动作,嗓音突然变得极是卑琐:
“幽灿,你堂堂飞魂城主,自家婆娘还不是被插来插去,扭手扭脚又何妨啊?你看哪,你看哪,哈哈哈哈哈……”
余慈在高处,看得愕然无语,随后就是遍体生寒。
如今马槐,哪还有步虚强者风范,言行间丑态百出,令人不忍卒睹,偏偏其周身气机渐有滚沸之势,方圆十里都嗡然震动,在他把那丑行都做全套之后,又是软软仆倒,身内却有只恍若烟气虚影,挣扎着挤出来,没有形貌
此时,马槐已经是强弩之末。他肤色漆黑,身材瘦削,不类常人血统,此时却有多处皮肉空缺,像是被高热直接蒸发,失血过多,以至于黑皮都泛白,此时只能在宝幢佛光下咬牙苦忍。
那佛光宝幢,如今想来,就是妙相所说,祭炼十三重天天王伞,果然十分得,对抵御天魔,更是极有功效。
但其能挡得住天魔,却挡不住禁法,他所处山体外围,虚空中时有光波流变,那是五岳真形图感应生人气息,做出反应。那初生法宝元灵想必是脑子不清楚,对蜂拥天魔视而不见,只盯住马槐,轮又轮白光如梭,破空尖啸,誓要将其打成筛子。
余慈认得,这是西岳方位种禁法,名字却是记不得,乃是运化庚金之气,如飞剑般放出杀人,真使开,千万庚金剑光齐出,谁过去都要给绞尽肉泥。如今还算收敛……
刚转过念头,那庚金剑光便如突然而降骤雨,自四面八蜂拥而至,马槐连躲都没地儿躲去,只能凭天王伞宝幢佛光,硬生生接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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