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符阵迸发灵光开始收敛,然后余慈就看到,天蓝斗篷略抖动,径直从符阵中走出来,离他极近,那黑沉沉兜帽空洞,真很给人压力,有那刻,余慈简直以为羽清玄要下杀手,但最后只等来句话:
“你受是法门亦或道统?”
余慈怔下,他知道羽清玄意思,受法门可说是个例,但受道统,那就等于是接上清宗传承,以羽清玄和上清宗那扯不开血脉联系,态度自然会有极大不同。
最安全说法无疑是后者,但余慈最终也没多话,他考虑下,取出那由朱老先生交给他紫红珠串,在手上晃,现在
紧接着,那人自报家门,用似曾相识话音道:
“又见面,是羽清玄。”
“……”
淡淡句话,便如把利刃,戳破乌蒙蝉蜕,撕开卢遁、追魂等等虚假壳子,直抵他根本。余慈只能保持沉默,坦白说,他脑子出现刹那断层,这是真正“震惊”,绝不以意志为转移。
同样,人之本能也让他心里缀个沉甸甸疑问:她是怎发现?
开,随即覆在符阵核心区域,上面缀着繁密而规整纹路,闪闪发光。
余慈意识到,这也是件经过特殊设计法器,随后,文英在室内走动,开启符阵几个关键节点,细密气机运化开始。
余慈不免要表现出些惊讶态度:“你们这是……”
紫蕖竟然回应:“宫主尚在飞泉山,需投射分身在此。”
好嘛,果然是这样。飞泉山,那是在离罗江中下游,南国界域,离这亿万里开外呢。
对面,斗篷之后那位似乎看透他心思,似乎宣告,又似解释:“天垣本命金符确是上乘修行法门,只是上应天象,难有私密。或许是如此,朱太乙自落本命星,虚位以待,又为你遮蔽天机,不过,能看破。”
听到朱太乙之名,余慈心里就是抽,朱老先生对他关爱照顾,他此生难偿,至于羽清玄所说事情脉络,倒不那重要。
他继续保持沉默,对方则继续不紧不慢地说话:“年前,水澄要救个据说是修炼太玄封禁天才人物,以紫微斗数算你寿元时,才将星象对应,你已经寄托星辰于北落师门?”
好吧,湛水澄也是想帮他,只不过貌似求错人……现在瞒扯,实在没有意思,余慈缓缓吸气,咧嘴笑下:“羽宫主,剑园别后,向可好?”
这算是正式承认。
余慈嘴角抽抽,未等感慨心念明晰,头发忽地紧,仿佛是道冰泉倾下,清凉寒彻,又有着沛然大势,让人难起抗拒之感。而符阵上天蓝斗篷,则似是被什东西撑起来,显出模糊身体曲线,兜帽之下,则片空洞,不见面目。
室内,紫蕖和文英都跪下去,恭敬行礼,然后,依次退出去。
怎,还是场秘会?要说余慈在剑园时,见过类似情形,只不过那时支撑副重甲,那重甲此时还放在他云楼树空间里呢。
想到这里,他倒是有点儿想笑,嘴角刚勾勾,全身又猛地僵,空洞兜帽下,有束无形压力抵至,类似于常人眼神,但更为虚缈深沉。
余慈知道,遥远虚空之后,确实有位此界顶尖宗师人物看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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