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事到现在还没摸清朱文英根底,但只凭眼前所见之修为,已够让他战战兢兢,忙不迭地应是,但他终究还谨慎,不敢乱嚼舌根,干脆装聋作哑,路将朱文英引到刚刚安排好静室中。
由于是仓促收拾,室中不免有些不尽如人意之处,不过朱文英对此并不在意,她稍事休整,便取出枚传讯玉简,将几句话打进去,随着举手划符,灵光在地下铺开道符阵,朱文英便将传讯玉简放在阵中。
这是蕊珠宫特有传讯方式,比传讯飞剑还要来得方便,只是需要精通符法之人才能玩得转。朱文英正待将讯息发走,但稍迟疑,重将玉简拿起来,又加句:“或贪声逐色……”
刚加上去,她又摇头,最终还是将此句抹去,心里思忖:还要再看。
朱文英机会很快就来,时间后推三个时辰,长青门蜥车便停到门外,这是送他们去移南园。
余慈冷笑声,顾执敏锐地发现他态度问题,虽说不知道为什余慈对移南园观感不佳,他还是挑动眉毛:“不乐意?那回绝就是。”
然而余慈却笑起来:“去!干嘛不去?”
他还记得,在移南园中,即使万全情况已经稳定下来,可毕竟还挣扎在生死线上,这时候,多条和移南园联系路子,将那可怜小子救出来机会就越大。
另外……他又看眼朱文英,他也确实要找个契机和助力,将手边事情彻底解决。
余慈和顾执都不是拖拖拉拉人,既然做出决定,当即决定,今晚就去移南园。顾执就此告辞,回去做些准备,余慈则叫过独院管事,给朱文英安排住处。
上门呢。把人家舞娘吃抹干净,不给个说法,也要表示表示才好。”
说着,他变戏法似地取出份帖子,递过来。
侧朱文英倏地迈前步,先伸手接过,才又转交。
这手引人侧目,余慈就看得哑然,这就进入状态?
低头看帖子,上面说得倒清楚,就是请长青门中人,到移南园中,商讨近来桩生意,里面也没有明言要请谁过去。
路无话,到目
朱文英对管事殷勤招呼视若无睹,只直视余慈:“请烟爷允许文英随侍在侧。”
余慈倒是好说话,笑着点头。朱文英这才跟着管事出门,恰好此刻,门外有位丽人停下,身着半透明湖绿细纱背子,光洁额头上系着珠链抹额,娇俏玲珑,用好奇目光打量过来。
朱文英脚下不停,只是淡淡眼扫过,丽人便抵受不住,垂下眼眸,却是顺势蹲身行礼,前面引路管事吓跳,忙让开,朱文英稍稍怔,也是颔首示意。
待到院中回廊,她又回头,只见那丽人像是翩翩飞舞彩蝶,进余慈房间,随后便将门虚掩上。
朱文英若有所思:“她是……那舞娘?”
“你怎知道是请?”
“听话听音,而且这桩生意,还真涉及到香料之事,整个华严城,还有谁能比你烟爷更有资格?”
“香料?”
“是啊,是要为个步虚强者提供修行用香料,移南园这回是当牙行来用。”
听到牙行,余慈就想起已经覆灭红牙坊,心里有些不喜,而且很快又发现问题:香料?移南园?这是耍人玩儿吧,欺负他不知道底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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