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婕笑得愈发恣意明艳:“其实姐姐大可不必如此,女女之间,但凡用心,亦足可排解寂寞,到那时,当有所赠,就怕姐姐多年修行,身上本事,未必能令人中意……”
她说得好生放肆,旁富梁摔得两眼接地,耳朵却听得真切。此情此景之下,以前这些足以让他性致勃发言语,却化为阵阵寒流,漫过全身。这个刺激下来,他倒是意外有点儿力气,仰起脖子去看
“哪有事,女子在起,除争芳斗艳,也有许多事做。香脂唇膏,华裳衣饰,都可言说。见妹妹这身绫罗珠翠,也欣羡得很哪,正要请教。”
富梁干咳声,决定厚着脸皮插言,可嘴巴刚张开,全身忽地软掉,稀里糊涂趴倒在地上,脸皮摔得麻木,可这时,他连动下手指力气都没。
孙婕低呼声,身形偏闪,想逃走,可她面前,玉手探来,轻而易举扼住她粉颈,往上提起。
下刻,她双腿悬空,喉骨也发出濒临破碎低响,同时那帷帽女子平声道:“玉蝉何在?”
喉咙被扣死,孙婕哪有说话机会?只能挣扎着踢腿,银铃急响,但幅度却是越来越小。帷帽女人手上气劲阴柔如丝,散入四肢百骸,每处关节都似被坚韧丝线绕上百十圈,此时孙婕周身滞重,便如掉线木偶,失去动力。
叔叔能忍,婶婶也不能忍……
正要显露狼性,十数尺外假山之后,忽有环佩声响,个人影走出来。
距离实在太近,前面又没有丝毫感应,富梁给吓跳,紧接着便听得话音入耳:“在船上,听说有位妙人,住得不远,意欲结识,不想在这里见到,巧得很哪。”
富梁正恼,听音见人,瞪眼去看,眼珠子竟险些凸出来,原因无他,只因转出来,又是位风姿绰约美人儿。
好吧,是位轻纱遮面,看不甚分明美人儿。
帷帽女子非常有耐心,直等到孙婕挣扎完全停止,才略微放开喉咙上钳制,在这段时间里,她让手中美丽猎物明白,这并非必要,只因她享受。
然后,她又问:“玉蝉在你手上?”
出乎意料地,孙婕笑起来,她面部轮廓较常人深刻,笑容绽开时,便如浓艳鲜丽花朵,眩目迷人,点儿都看不出,她是被人钳着喉咙,硬提起来。
“姐姐好灵通消息,奴家手中是有枚玉蝉……可姐姐要知晓,这些日子里,奴家独居寂寞,寻十几个精壮汉子,排解消遣,说不定有哪个称心如意,赠些玩意儿出去,那什玉蝉在其中,也未可知。”
帷帽女子“哦”声,不见恼怒,亦不置可否。
来者最引人注目,自然是那遮挡容颜帷帽,圈轻纱垂下,直至肩头,挡人视线,但又是轻薄如无物,使人见到她秀丽轮廓,令人极生向往。
帷帽之下,衣装则简约素淡,只有腰间所束玉带,通体碧绿,中间正前朵绽开牡丹玉刻,百瓣层绽,珠蕊吐光,甚是华美。
富梁呆呆,才懂得招呼:“这位……”
“婕姑娘,们同往叙如何?”
富梁又滞住,对面态度很明显,根本就没把他当回事儿,他又羞又恼,还想再扳回面子,却听孙婕笑起来:“姐姐这等绝色,处起来让人忌妒,还是不必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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