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南大还心镜神通,观事鞭辟入里,最善追根溯源,又道:“虽非真身,倒也不是空壳,此中有道天龙真形之气,阳刚炽烈,其中还护着什,时倒看不真切。但明初老弟所言六重天祭炼之事,已见得,确然无误,如此……”
他话没说完,话意已经十分明显。
宋公远等人都是见识颇丰之辈,闻言就有些悟:“莫不是阳神藏于其中?”
“那这具躯壳就是傀儡。”
“元气聚形,不知是哪门哪家手笔?”
宋公远勃然色变,俞南大还心镜神通,他是绝对信任,已经大致成形磁光杀场,也不会造成什困扰。既然如此,镇压在子午磁山下那具躯壳,真不是余慈本人?
怪不得看起来像死尸般……
俞南此话出,马、诸二人脸色也不好看,马明初关系近些,便低声问句:“大兄,何以见得?”
虽是刻意找个亲近称呼,但话中置疑意思还要多点儿。
俞南自然能听得出来,他为人疏淡平和,也不在乎什人情道往,只是就事论事:“磁山之下,非是血肉之躯。倒似由特殊元气虚实转化,聚合而成,又受血杀之气扭曲……若是人体,早已湮灭不存。”
头,向俞南行礼。
俞南到近前,先与马明初、诸万象等人见礼,视线又往周边阵势上扫圈,“五弟你这边进度,可是出人意料,比师尊估计,早足有刻钟。”
宋公远赧然道:“惭愧,实是出些变故。”
说着,便将前面连串事项道来,俞南听后,沉思不语,宋公远也就住口等待。
谷梁老祖近劫来,大部分时间,都为进入地仙境界而冥思神游,闭关修炼,平日里都由俞南主持师门事务。俞南为人低调,素来不与人争利,却因神通之故,不怒而威,宋公远对这位大师兄,还是非常尊敬。
“他分明是个剑修,怎走出这条路来?”
俞南听几人在旁边谈论,初时不说话,但见众人有离题倾向时,方开口:“阵势既成,按原先谋划行事便可,以为主,以堂堂之势压去,足矣。”
宋公远等都是凛然从命,马明初还加上句:“大兄说得是。”
殊不知俞南也在
席话言之凿凿,说得众人面面相觑,心里面已信七八成,只是有个关节,始终想不通透:
“这是假,真身何在?”
若说那余慈能够在阵势合围之后,还能金蝉脱壳,逃之夭夭,岂不是三记清脆响亮耳光,扇在他们脸上?只想想被个步虚修士玩弄于股掌之上,从头到尾,懵然不知,他们便是邪火烧心。
尤其是马明初,想到之前还感应到对方六重天祭炼,从那时算起,差不多可以认定余慈是从那之后才遁走,若真如此……那又是什神通?
“倒也未必如此。”
马明初和诸万象对视眼,后者不必说,前者虽是向与谷梁老祖走得很近,以子侄见称,可毕竟隔过层,故而也都当起闭口葫芦。
时间,除磁山沉降时低沉轰鸣声,还有阵势气机变化滋滋怪音,地层中便再无其他声息。
俞南这番沉默当真很久,诸万象估计着子午磁山已经沉入地底将近百里,才听到他说话,开口就是声雷:
“此人真身不在此间。”
“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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