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慈除教授心法外,几乎没办法和薛平治沟通,想辩解都不好办,时间很有些狼狈。
他压力很大,像薛平治这样爱走极端人,实在太难估摸,某些时候,元神血咒也未必能限得住她。
可谁又能想到,事情竟然在想象中最简单环节卡住?
好在薛平治最终没有动手,只因余慈之前讲述心法时,所涉及种种,无不是真材实料,不说别,只是从中延伸出来“不复轮”,已经有天遁宗原版六七分神韵,这是骗不人。
而且余慈教得也确实用心,只不过,薛平治道基早成,所涉及领域,和熔炉心法截然不同。
那位平治元君将自己压抑太过,难以感应,很多时候,个恍神,就可能当她不存在,余慈现在就是如此,但觉地层静寂,不起风波,那必死之局,到目前这地步,直如在梦中。
等他回神时候,薛平治依旧保持着原有姿态,没有任何改变。
余慈没有秘技自珍想法,虽然血咒中约定是在“十年之内”教会,现在他也不以此为依仗,早教会早心静,可问题是——
你怎让个不精符箓不谙剑术不知玄元根本气法人学会遍涉这些领域并充满个人色彩心法呢?
整整日之后,余慈明白,他在自己最不担心地方栽!
功夫,竟然形成个约略人形,像是大胖孩子,圆滚滚很是可爱,观其气机,却是有惑乱心神之能,显然,这是个“魔头”,外形并无意义,真到违逆咒誓时候,它可以化为任何种形象,引来天地劫数,取人性命。
那血咒孩儿嘻嘻笑,跨空而去,就此不见。
应咒四人心头,莫名都多份压力。
又过息,谷梁老祖叹笑声,铁铸似脸上,真是少见这等丰富表情,但也很快平复,也不打招呼,身形骤然不见。那属于大劫法宗师强烈气机感应,不刻远去百里开外,这是真走。
当真是干脆利落,而俞南则是青出于蓝。
打个比方,余慈造“熔炉”,材料用是钢铁,而薛平治用是黄金。后者价值或许远远超过,但若比较是谁禁得住炉火烧炼,又要远远不如。
这
地底深处,熔岩湖轰隆做响,澎湃热浪横扫整个地下空间,但在不远处单独开辟出岩窟里,却是冷凝如冰。
余慈和薛平治心法教学,涉及天遁宗秘传,又耗时良久,自然不会随便找个地方,干脆就回到谷梁老祖他们开辟这处地下空间。
此地符阵仍未移除,照顾到薛平治奢华习惯,临时居所虽简单,倒也整洁用心,环境不错,可气氛糟糕透顶。
任是谁满怀希望,到头来却给打灭掉,心情都不会好受,遑论薛平治?
因为性格问题,薛平治也不开口,阴冷目光,已足够冻结切。
骆玉娘急赶到薛平治身边,问起感觉,此时,邵长平才能凑上来,在俞南耳边低声埋怨:“何至于此,若是五师兄在,必定阻拦……”
俞南神色不变,但道句:“秘传难得而易流变,本心易失而难再求。”
说罢,他向余慈这边点点头:“不打扰。”
他就这离开,邵长平等人自然也没有留下来理由。骆玉娘迟疑下,也远远退走,顷刻间,这边只留下余慈和薛平治两人。
余慈走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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