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后少则数十年,多则上百年,真界之内,大约就是长生敛迹,步虚称雄格局。
这种情况下,各大门阀,各大宗派,其实受影响有限,因为以他们深厚底蕴和完整传承,培养出长生真人,或许还要看看天数,但只要有良
当然,在论剑轩地界,谁也不会挑明讲出来,海天台上,流行也非是斗符,而是“虹剑寸芒”和“海天辩难”。
前者大意就是在亭台局促之地,演化剑意攻伐,尽揽其精微之妙,而展示剑路,越是豪迈飞动,反差越大,控制越好,越受欢迎;
后者其实就是清谈,大多是贴合剑道修行,但这段时日,大劫席卷天地,类似话题,也火热起来。
张妙林在这儿等几个时辰,将场辩难从头听到尾,也是大受其中派影响,颇有些兴奋:
“觉得那边说得极有道理,此界许多宗派,都在四九重劫期间发端、发展、壮大,最终屹立于世。原因不外乎天劫临头,那些长生大老爷们,人人自危,各大宗门,也是关门闭户,谢客封山,空出好大机会和资源。
“十步之内,必有芳草。吴钩城不愧是剑宗之门户,剑仙流,当出于此乎?”
张妙林摇头晃脑,大是赞叹。
崖上幕,距离他和回风道士距离并不远,那女修清歌驭剑,离尘绝云幕,自然也看得真切,由此挑动他真性情,当即浮大白。
他又深恨佳人远游,不及结识,但识不得佳人,与佳人之友相识也不错,口酒饮罢,他借着几分酒意,站起来就想上前搭话,回风道士苦笑着拉住他,不让他去惹这个麻烦。
张妙林长年在思定堂里苦修,根基那是极扎实,可说他们这条支脉最有潜力步入长生,可心思未免过于单纯,回风道士不好明言,只能拿出足够尖锐问题,转移他注意力:
“像吴钩城这样地界,肯定是没有油水,但如果到内陆去,不用太远,只需比咱们之前远空城再往西点,避开大门阀、大宗门,以咱们实力,定有可为。”
“是吗?”
回风道士脸色不变,扭头四顾,看周边亭台间,那些修士,除不远处那位之外,人们说话声音都很低,且有种压抑兴奋。
这些人都是还丹、步虚修为,除刚刚那位远走剑修外,整个海天台上,竟然再无长生中人。
这也是正常,眼下,不论是吴钩城内外,各位长生真人,都是行色匆匆,都要登临外域,以避天劫,哪有闲情在这里留连?
“坐下,别吓坏孩子。”
看到那道人身边,小口小口吃着点心女娃娃,张妙林打个酒嗝,脸上透出红光,也不知是酒意催,还是尴尬,但最终还是乖乖落座。
莫看他性情纯良,感慨起来,也字句文雅,其实是个蓬发浓须大汉形象,确有吓哭孩子先例,尴尬之时,他也要乱以他语:
“罢……萍水相逢,确实不好太冒昧。师兄你来得迟步,没有听到刚才辩论,是说天地大劫之下,各小门小派,乃至于开宗立派机会,听起来很是带劲儿。”
海天台是吴钩城里,非常有名交际场所,其源流,大约是仿飞魂城夏夫人手带起“碧霄清谈”之风,要是再加上斗符、分云之类雅事,就更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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