端木森丘和季元都是似明非明,因为这些话,实是当年在移南园时,从九烟和花娘子对话中衍生而来。
当时余慈为救走宝蕴,说是要以人制香,很是唬住不少人。不管花娘子信还是不信,此时道来,倒
这话说得好生不客气,季元却是相当配合,哈哈笑道:
“花娘子这里,个个丽质天成,哪里用得到那些俗物。”
说笑间,位美妇人笑盈盈踱上来,余慈视线往那边转,便无声笑下,果然,是北荒故人。
久违花娘子,容光焕发,巧笑嫣然,轻移莲步,须臾就到近前。倒是穿得她惯常装束,件淡粉大袖衫,上有百鸟之形,内里是黑绸抹胸,露出半片丰盈胸肌,其上是还绣着条择人欲噬毒蛇,唯是鬓髻少有饰物,只斜插根翠碧步摇而已。
说她盛装,还有几分随性;说她奇巧,还见出层华贵。明眸流转间,风情万种,当真是最能蛊惑人心妖精。
下衣钵,足以传为时之佳话,也足够他们议论上段时间。
出楼,诸百途当先告辞离去,余慈也觉得意兴疏懒,本待回返,却被季元拦着,叫道:“端木真人、九烟大师,今日观舞,犹未尽兴,何必早回?”
端木森丘就笑:“小子有求于人,当真费不少心思,你准备什节目?还要避过诸掌柜?”
“说不上是什节目,只是在下这事儿,全靠两位支持,里面些事情,也要商议番。鸣剑楼里还是太乱,故而要找个安适之地罢。”
季元边说,边忙着招呼两人上车,余慈不在乎季元如何安排,但端木森丘自见面以来,直颇有交结之意,他倒是要给些面子,只得也上车。
相比之下,好身后四位各捧着茶点酒水女子,论起风情,着实难以相提并论。不过,显然她们也不是走那般路数。
正如花娘子所言,这几个女子,都不见什刻意妆点痕迹,只是寻常家居打扮,披件厚纱背子,直垂至膝下,长袖纱裤,几不露半点儿肌肤,脸上也不过淡施脂粉,为三人上茶点后,分坐在他们两边,垂眸敛目,意态娴静,分明就是知礼守静良家女子。
花娘子手段,果然不同俗流。
余慈念至此,却听得花娘子笑吟吟道:“九烟大师,自华严城别,可又制得什香?”
余慈对花娘子点头示意:“挣扎保命而已,哪还有什香,若说有,也只是生死香……拿自己当材料,着实无趣得很。”
也没有隔多少时间,车驾便到背街处院落,院落不大,距离鸣剑楼那样繁华之地不远,但园景布置甚是清雅,亭榭流水,小巧精致,算是个闹中取静好地方。
季元引着二人到院中角二层小楼上,凭栏而坐,居高临下,意外见到,隔临处小院中,多有红颜香姝,盛装来去,有几位还有些面熟,细思来,不正是之前在鸣剑楼中献舞舞娘?
端木森丘“哦”声:“隔壁是移南班居处?”
说到这里,余慈和端木森丘已经有些明白季元安排。
未等表态,楼口间,已经是人将至,笑语来:“隔壁是休憩之处,这里则是待客之所。安排本也不错,只是十九郎好不体恤们这些女儿家,来得急切,连个梳妆机会也不给人预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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