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娘子这边,不管什时候,招待都是周全,就是两人打招呼空当,也有人送上茶酒,当下三人便坐在亭中。由卢二娘先斟满,举杯相邀:
“早闻花娘提及大师,今日此时得见,幸或不幸,不好多说,却是不同俗流,请!”
她当先口干,余慈也饮,心下不免暗赞,这女子当真好大方。
如此你敬劝,转眼又是七八杯下肚,但如此这局面,即使有花娘子这等人物在,也真没什话好讲,便是卢二娘再怎不让须眉,被人撞破好事,心里定然不痛快。
而她也不是那种刻意遮掩人,眉宇间,终是有所表露。
花娘子代他做选择,笑吟吟地道:“既来之则安之,大师可是们女儿家最需奉迎人物,二娘则是世间第等奇女子,你二人焉有错过道理?”
说着,更主动牵起他手,同时扬声道:“二娘,园里可是来贵客!”
若是那些没见过世面雏儿,此时怕是连哭心思都有,但余慈只觉得有趣,当下也是笑道:
“那就冒昧打扰。”
说着,不动声色抽回手来,拱拱手,二人起飞落瀑布,直趋亭中。
,几可透穿衣裙,映出其中美好肢体光泽。
花娘子抿唇笑,阳光下,光泽明丽面容,全无瑕疵,又透着如霞红彩:“是让大师见笑才对,本来在船上见得故人,正该请入园叙,可班子里这些小浪蹄子,闲来无事,干出这些勾当,以后想请大师,都不好开口。”
她同样是收束音波,还微微凑过脸来,如耳畔私语,又是说得那般言语,便是明知此女厉害,余慈也免不心中荡,打个哈哈,连道无妨。
这回应却是无心中,极有暧昧之意,余慈也知失口,却没法解释,花娘子闻言,抿唇想忍住,却终是噗哧失笑,她也知失态,雪白腕子掩在唇边,似要把笑声堵回去……
可现在都什局面啊大姐!
余慈也是心知肚明,再喝几杯,
亭中女子盈盈起身,倒是礼数周到,同时也将对妙目,在他脸上滴溜溜转,轻言浅笑:“当前,可就是那位善制美人香九烟大师?”
“不敢,卢大家倾城舞,撼动人心,今日得见,幸何如之。”
这位卢二娘大约是喜欢黑色,今日闲时,也是玄色衣裙,乌发如墨,结云鬟之髻,愈发衬得肤色如雪,且有端丽庄重之姿,似是历经风霜,淡定从容,让人断不出年岁。与她先前所做事情,形成鲜明对比。
余慈又看到那惊艳鸣剑楼清丽芳容,大约那日太过深刻缘故,此时再见,明明还不甚熟悉,倒是有相识已久感觉,亲切近人。至于容色相貌,倒无需再说。
当日花娘子那些“女儿”们,说她是“好人”,倒也不是全无来由。
崖下传来声低呼,又有咳声响起,没说,定然是惊起对野鸳鸯。
余慈往那边看去,刚好见到个纤弱人影,极仓皇地离开,隐没在花丛后,而瀑布下亭子里,还有女子,却是淡定从容,背脊挺直,慢慢系上裙带,又将铺在亭中石桌上披风拿起,披在身上,又坐下去。
由始至终,都没抬头。
如此情境,倒让余慈后悔,之前没有大大方方再瞧上几眼。
但接下来做什,又比较尴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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