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好!
花娘子这时再不醒悟,就也枉她在世间行走这些年。
可问题是,余慈早就处谋积虑对她下手,且是花费番工夫,用明暗两路,诱使她神思流动,自入瓮中而不自知。
此时,对方已经在她全无知觉情况下,再度攻入形神源头,并且诱发海量念头,旦念头起来,想要压下去谈何容易?
更何况,余慈和鬼厌如今可没有半分怜香惜玉做派,用最粗,bao方式,轰开她心防,在形神交界之地,直接掀起场风,bao。
果不其然,下句余慈就露出峥嵘:“不过世事难料,总让和贵教牵扯不清,不管最后哪边更占便宜,这下去,也不是个头。不如现在就做个商量,井水不犯河水如何?”
……这像是井水不犯河水样子吗?
当然,花娘子绝不会放过这个拖延时间机会,更对余慈战后求和态度很感兴趣,她很想知道,余慈会拿出什条件来,他对教中事情,又解多少。
可余慈又怎能够轻易让出主动权?
他走到花娘子身前,身后鬼厌会意,手掌向后扳,使得女子头面朝上,任余慈目光巡逡。
花娘子深知,越是想着拖延,就越要入戏,绝不能把目全然写在脸上。
故而,她做出最端庄从容姿势,很是表现出番“尽力保持气度”,而又不甘意味儿,就像是骄傲失败者,在维持仅有尊严同时,要为自己寻到个可以自安慰理由。
“想知道,你们究竟是什时候开始算计们?”
她自觉做得已经很好,可余慈没有回应他,而是做出个“很遗憾”表情。
花娘子忽然大觉不妥,然后她身子就不由自主地弯下去,身后鬼厌,将铁钳似手掌扣在她头上,而前方,余慈脱去彬彬有礼面具,冷淡开口:
花娘子脑中轰然震,魂魄肉体分离、错乱可怕感觉重新回来,只这下,就在她形神根本之地,留下几难痊愈重创。
换常人,此时大概就是要涕泗横流,灵智昏蒙,神经错乱,甚至于大小便失禁,化为
这是个绝称不上“谈判”态度,说是“审判”还差不多。
果然,余慈接下来就问:“这天地之间,说大不大,说小也不小。咱们偏偏还来来回回碰上这多次,肯定是哪儿出问题。就冒昧问句……两位大人,都在鼓捣什啊?”
大人……两位?
花娘子心中陡然剧震,突然就醒悟到,眼前这人,对教中乃至于教中所谋划大事,绝对不是他嘴上说那样,无所知。相反,他解得非常深、非常深……
看着花娘子微微放大瞳孔,余慈竟是莫名长长吁口气,很是疲惫样子:“火候到,咳,是说,果然,没诚意对话浪费时间还是太多。们自己来吧!”
“缺乏诚意话还是不用说吧,或者,你觉得让们自己来比较好些?”
“……你想让说什?”
“其实贵教已有耳闻,对菩萨在西南蛮荒教化万灵,也是很景仰。”
他果然知道本教存在!
花娘子心思流动,知道黑天教并没有什,如今南国也渐有风声,不过余慈作为从二十多年前,就直与教中计划纠缠人物,所知未必就是外面流传那样粗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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