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此,他话锋转,又纠正起翟雀儿说辞:“这位魔女知,吾修行戒法,不及于他人。只是知道九烟大师亦非拘于俗礼之人,请他还本来面目罢。”
鬼神剑上翻白眼,终于是受不这位西来怪胎,余慈则若有所思。
本来稀里糊涂局面,被胜慧三两句话说,立刻清楚明白,免许多无谓口角,这位,倒似是大智若愚之人啊。
不过,他有点儿想不通透:北地魔劫,真追究源头,勉强也能说源起于东华宫,但如今局面糜烂,东华宫里还有什秘密,足够力挽狂澜吗?
再把视线转向鬼神剑,这位“论剑轩
只句话,得罪两边人,他却还是祥和安然,云淡风轻模样,让人很是佩服。
怎看也不是个蠢货啊?
余慈倒是对这位来点儿兴趣,主动和他搭起话:“这位,莫不就是胜慧行者?”
“正是。”
“久仰大名……”
样东西,也不知是不是加持飞剑技法,相隔数尺,寻常人可能当场便被打爆脑袋,而此物接近余慈身外尺余,便是骤然减速,最终轻飘飘地落在他手上。
见状,鬼神剑有些惊奇地挑挑眉毛,转眼又笑道:“真不错,怪不得那鬼厌也要对你俯首帖耳,看来不知是你们那‘主上’缘故……喏,拿着这枚剑令,你们大可直接去东华宫废墟,真挖着什宝贝,大可拿去,只不过临去前,要从们这里过遍手,登个记。”
这家伙……知道得很多嘛!
未等余、翟二人理清思绪,鬼神剑已是讥笑道:“看,多简单,哪还用得到你们这样自找麻烦,尤其是你,翟雀儿,两边临时盟约还没过呢,用得着这样,跟偷人似?”
余慈和翟雀儿对视眼,也不说话,只起拿看傻子眼神看过去。
“九烟大师大约是不久前才听闻胜慧之名,何来久仰?”
“……”
余慈很少有这种尴尬时候,偏偏翟雀儿还在边用扇子掩嘴偷笑,但最后还是解释句:“胜慧行者乃是律宗大能,勤行戒律,不出妄语,也见不得别人如此,在他面前,你不用说那些客气话。”
说着,翟雀儿便笑吟吟地问:“胜慧啊,问你,你身边这位,扔个令牌过来,总不会是专门来惹人厌吧?你说说,他究竟想干什啊?”
胜慧眉眼低垂,神色平静,却是非常配合:“项师兄实是宗门传话之人,概因论剑轩已经决定有限放开东华宫遗址,从中寻觅北地魔劫发动之秘。至于更详细情况,吾亦不知。”
鬼神剑被他们看得脸皮抽搐,很想直接拔剑砍人,偏偏这个时候,旁胜慧行者低喧声佛号,柔声开口,唤鬼神剑姓氏:“项师兄,看九烟大师他们,倒也不纯是为进入东华宫遗址,应该是另有所图……”
语既出,余慈先是愕然,随后就是佩服:这没剃度小行者,是生怕自己不得罪人吧?
必须要讲,只这句话,确真实无虚。就像他说,余慈这边不只是要进入东华宫就算完,鬼神剑嘲讽,其实根本没打到点子上。
句话不打紧,只看鬼神剑那张黑掉脸,就知在不恰当时间说实实话,会是怎样后果。
而对余慈这边,他那句话岂不就是明摆着让论剑轩盯紧,不要出疏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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