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好陆雅也知道解释：“奴家曾听人讲，陆妙成为妙化仙娘后，心智受到影响，
段时间里，对二娘子很是不恭，终招祸端，被二娘子折磨得很惨，当时还留下印记……”
她口中
二娘子，自然就是陆素华
，想想那位做派，余慈用膝盖想，都知道是个什
调调儿。
当下就是笑，也不忌讳什，低头去看。
下刻，余慈小小好奇心得到满足，他确实见到标记，但表情也没什变化，反正就是那回事儿，心里有别事情填着，旁心思也泛不起来。
要是黄泉夫人躺在这里，他可能还会多看几眼——好吧，那不是几眼问题。
陆雅在锦榻前愣半晌，似乎是被余慈问题难倒。
余慈很有耐心，也知道这种事情有些强人所难，不过话又说回来，陆雅最大作用也就在于此，这是她证明自己价值最好机会。
半晌，陆雅微垂下头去：“奴家只记得个传言……且容试。”
“尽管做就好。”
余慈看榻上瞑目安睡妙夫人，虽不是泥雕木塑，性质也差不太多。
方“仙真”，还是殿上卫士，对此都视若无睹，说到底，这些都还是幻影，不过是在个偌大戏台上，按照既定套路演下去吧！
只不过越是接近，这些景致越是真实，帘幕层层，各有份量，珠纱锦绣，都不相同，恍然如真。
余慈撩起最后层珠帘，在琼玉交击脆鸣声里，走到锦榻之前，放眼看去。
榻上女子，仍未睁目。便如陆雅所言，着实美貌，云髻嵯峨，艳色殊丽，锦绣衣裳略掩身姿，又有雍容之仪，那姿态令人心头微荡。
但余慈眼光冷冽，在她身上巡游圈，便伸手触她面颊。指尖温热腻滑，可是，也仅此而已。
看陆雅指尖在那处印记上划过，确认真实性，较为纯粹喜意终于顶上心头。
这是具肉身没错——只要重塑法理没有无聊到连这种标记都刻印出来。
那，妙夫人肉身，只能是黄
她存在，虽是能够异化法则，但也仅此而已。
这位“妙化仙娘”本就神智消融，对外界全无反应，其养份和动力也不是天地元气，而应该是信力，此时东华虚空，已经与真界隔离，东华山附近那些妙化仙娘信众，也难将信力传递过来，激发其神异，还是余慈手中那个神像。
也就是说，她变化已经到头，如果之前太阿魔含不是以天魔神通发动，而是真身到此，这边早就被轰成齑粉，至于能不能重塑，那是另回事。
得余慈保证，陆雅头垂得更低，却是半跪下去，伸手开解妙夫人裙裾。
余慈愕然。
此时陆雅到榻前，见状低呼道：“妙夫人……”
余慈将气机探入其体内，边探测，边问道：“你看她，是本来之躯壳，还是由元气新近凝就？”
之所以这问，是因为他虽然将气机探入，也通过神主视角，测其法则结构，但对方也不是他所造神灵、天人可比，体内体外片浑沌，显然是受法则异化影响，成为另种“存在”。讨论是否为实体，没什意义。
但对余慈来说，两种可能带来差别，却是极大。
至少，若是本来躯壳在此，在他心中，九真仙宫价值，可要提升好几个档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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