色蕴笑吟吟,不置可否。
旁边盛桐实在见不得他们如此散漫,黑着脸道:“不要浪费时间,这里可是东华山!常年都驻着十多个长生中人,劫法宗师也从没断过,就算位置再隐蔽,也不保险。且最近几日虚空震荡太多,说不定有什麻烦……”
色蕴和飞天蜈蚣对眼前这位长生真人,还是颇为忌惮,当下齐齐应声:
“盛师兄所言甚是。”
说着,二人又对视眼。在这拨“沧江匪”中,那些专门拿来充门面死鬼可以不论,色蕴和飞天蜈蚣在北地时,就臭味相投,多年来很是联手做几票,算是熟人,与盛桐合作,则是在两年前才陆陆续续展开,且是由这桩生意中间人牵线搭桥,接触不深,直都防备着。
飞天蜈蚣倒是没太在意:“你要哪个?”
“就是这位。”
色蕴款款行至灵矫身前,将她脚下仍是昏昏沉沉樊清搀起,为其拭去脸上血污,越看越爱:“根基圆满,气血纯粹,心志不是太强,也不太弱,正好为补上那本命阴魔之位……这个美人儿要,反正卖出去那多,也不在这两个。”
盛桐面无表情,飞天蜈蚣犹豫下,便笑道:“依你,不过你后手还要结得干净些,不要以后运用之时,被人看出底细。”
“既成阴魔,何来底细说?”
如今事情暂时结,按照“常理”,正是最危险时候,个不慎,说不定就给当“后手”处理掉,由不得他们不谨慎。刚刚帮助盛桐抽离剑气,其实也暗中做些准备。
盛桐似乎也猜到他们些想法,面无表情,负手而立,盯着长藤缠绕下灵矫,言不发。
此时,色蕴已经发动巫灵禁苑,地上草叶层层翻卷,将远处被盛桐击杀又或禁制巡防组成员缠着,直接拉入地层深处。巫灵禁苑地底深处,正是禁锢之所。尸身会很快分解,化为丛林养份,活人精气也在不断流失,维持着半死不活状态。
而眼前灵矫,还有数十里外顾执,也是同样办法,只不过灵矫受到禁锢更为严密,长藤上毒刺扎入其各大窍穴,稍有异动,都会做出处置。
看着灵矫被封入土层中,直没受到干扰,不管是谁,都
色蕴说得轻描淡写,却是决定樊清悲惨命运。《五蕴阴魔经》中“五蕴阴魔”,是以件邪器为根本,专门虐杀有道行女修,取其阴元精血并惨死后生成凶魂厉魄,调和心魔煞气,炼制而成。这般做法,自然抹杀此前切根底,不虑为人发现。
这只是个小插曲,既然盛桐和飞天蜈蚣都没有意见,也就定下来。三人注意力依旧回到灵矫身上。
回忆刚才激战,飞天蜈蚣还是摇头:“不愧是论剑轩真传弟子,身上宝贝都是上佳,要不是计划得当,又是在禁苑之中,说不定她还有可能逃脱……她身上那件丹霞法衣,实在是防御至宝,若非化入千毒龙精气,又借以混毒之法,还破不开霞光呢,就没人有兴趣?”
“既然是真传弟子,身上宝物再多,也都是招眼之物,不如就给那边处理吧。”
“也好。大伙儿做完这票,有段时间要避避风头,价钱绝不能要低。色蕴哪,你和牵线既然是姘头,可要卖力些,抽头也不要抽那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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