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老弟擦去满头冷汗,只能全力把话圆回来,时无力再续,也不愿再接话头。可旁边那位白衣文士倒是开口,语气清朗出尘,颇有磁性,却毫无顾忌:
“那撒尿何解?”
周兄嘿嘿冷笑:“后面两条要连起来看。天地大劫,长
这鞭子可是抽排人,刚刚还和此人说笑修士,脸色发白。环目四顾,见四面虽是大部分人没有注意这边,但附近还有十多位移转视线,表情都是颇为微妙。
像是离他们较近个白衣文士,此时就哑然失笑,扭头与他身边朋友附耳说话,他朋友却是位极出色美人儿,只是脸色略为苍白,偏是穿着玄衣黑裙,脸上表情淡淡,虽是附和着文士笑笑,但转脸看他们眼神,却是冰冷得很。
越看越觉得难受,修士只能低声提醒道:“周兄,周兄,且谨慎些。”
“怕什啊。牛老弟,不是哥哥嘴臭,其实这次天梁夺丹,你兄弟要是走运得点儿好处,飞冲天;要也就沉湖化土,说点儿实话,又能怎地?再说,更难得话,还没说呢。”
“周兄!”
是做为交易墟集、游览景点,想要畅游环带湖游客,可以在这儿租条画舫,直入湖心,期间揽红拥翠,指点水岸江山,最是风雅。
由此兴起“玉尺名伶”之会,赏花品艺,评鉴才情,每届魁首,在真界都可直称“大家”,极具权威性。
然而这回,情况是大大不同。
当然,闲嘴人里,肯定还有胆大,依旧在那里嘀嘀咕咕:
“这气氛真不友好啊,唉,两年前‘玉尺名伶’之会,也是惨淡收场,据说得玉尺葛大家,当场将其击断,称‘名不副实,愧与前人并举’……也算是位直人。”
“嘿嘿,牛老弟勿忧,这不是夏夫人段子,岂不闻‘地上啃屎,天上撒尿,域外洗澡’?”
便是俗语,这话也有些粗俗,再加上周兄声音越来越大,时间人人侧目。
周兄还不怎地,那牛老弟倒是越发地尴尬,想不说话,又过意不去,只能硬着头皮问:“呃……这话怎讲?”
周兄哈哈大笑,意气风发:“长生九境,有凡俗之境,指是气动、长息、明窍;有登天之境,是说通神、还丹、步虚;有长生之境,正是真人、劫法、地仙。你看看如今这局面,凡俗世间,大劫之下,饿殍遍野,民不聊生,南方还好些,咱们北地各宗,也就只能照顾城池周边有限之地,其余那些,岂不若野狗之于荒野,嘿,能找口吃,管它是什玩意儿!这不就是地上啃屎吗?”
“呃,满目疮痍,令人心伤,周兄真是菩萨心肠……”
“北地愁云惨雾,谁还有心思去做那些虚活儿?葛秋娘是聪明人,断尺之举,还给她几分清名,转眼就成夏夫人三千门客之,依附在飞魂城招牌下面,岂不比在湖上接客强?”
“你这张嘴,也恁损些。人家葛大家是‘飞虹门’弟子,向以舞艺为宗,什接客……”
“飞虹门如今在哪儿?”
“……灭。”
“还不是嘛!没依靠,就算是‘大家’,早晚也是接客角儿。只不过,之前咱们兄弟俩说不定也能有亲芳泽机会,如今投夏夫人,恐怕只有那些大豪、强人,才能凑得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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